着一对对戒的草稿。
陆峋手指夹住纸,捡起来瞥了一眼。
“衣衣。”他低眸,“你画的?”
许轻衣红着眼看过去,点头。
那是他上辈子亲自设计,求婚时给她戴上的戒指,后来被季知书扔了,他又紧接着出事,她循着记忆,大差不差地给画了下来。
她抬眼看他,“你觉得怎么样?”
陆峋:“我很喜欢。”
和他想象中,跟她求婚的款式几乎重合。
许轻衣:“还有一些细节,你来完善。”
她说得极其自然,对和他结婚的事仿佛理所当然般,满眼都是信任和期盼。
心尖泛暖,他低下头,亲了亲她侧脸。
“我不要了。”
她软声求饶地抱住他。
陆峋轻笑,目光在那张设计初稿时短暂掠过,将人抱回卧室浴室清洗。
许轻衣累得睁不开眼,在浴缸里就趴在他身上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天空将暗未暗的,一看时间,已经是第二天傍晚。
房间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前一晚留下的不堪痕迹恍若不存在一般。
她随手挑过一件陆峋的衬衣套上,他衬衣足够宽大,能遮到她大腿往下。
书房里灯亮着。
她走过去,门推开一点点,正看见他眉骨微低,手上铅笔似在勾勒着什么。
听见门口动静,陆峋抬起眼皮,视线从她干净冷清的脸庞往下,落在纤细白皙的腿上,眸色深了深。
“衣衣。”
他声音低沉温和。
眼底深邃,是要她到他跟前的意思。
许轻衣有些发怵地走过去,她承认自己之前确实不知天高地厚,光顾着撩拨,完全没考虑过后果,也大概明白过来,前两年陆峋一直没碰她的原因。现在一想到昨晚的一幕幕,她都腿软。
陆峋大手勾住她腰,将她放在腿上。
她侧坐着,靠在他怀里,低眼便看见他快完成的戒指设计稿。
和记忆里,分毫不差。
她抱住他,“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