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青天大老爷!
"
妇人突然扑跪在地,咣咣磕头:
"我家男人出去打仗,死在外面,抚恤的银子全叫知县吞了!求大老爷做主啊!
"
熊化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冤声吓了一跳,不过,他的第一反应并非去看那对母子,而是转过身,看向城门方向。
还好那个死太监早就走远,不然今天就麻烦了!
"哪来的刁民!
"
熊化身边的衙役厉声喝道:
"竟敢冲撞知府大人!
"
那妇人却不顾衙役呵斥,连连磕头:
"大人明鉴啊!民妇的丈夫战死沙场,可抚恤银两至今一文未见!家中老小都快饿死了!
"
熊化闻环顾四周,见街上已有行人驻足观望,便压低声音对衙役吩咐道:
"先把人带进府衙再说!
"
衙役会意,上前架起那对母子就往衙门里拖。
那妇人挣扎着还要喊叫,却被捂住了嘴。
进了二堂,熊化屏退左右,阴沉着脸问道:
"你是何人?为何在府衙前喧哗?
"
妇人战战兢兢地答道:
"民妇陈王氏,丈夫陈大勇是登州卫的,去年在朝鲜战死。按朝廷规定,应发抚恤银三十两,可民妇至今未收到分文……
"
熊化打断她的话:
"你是登州的?
"
陈王氏摇摇头:“民妇是济南府齐东县人,丈夫在登州卫当兵。”
熊化皱眉道:“既然你丈夫在登州卫,战死后抚恤理应由登州府发放,你来济南府告什么状?”
陈王氏战战兢兢地说道:“民妇先去齐东县衙,县太爷也是这么说的,然后去登州府,被人轰了出来,走投无路,只好来到济南府……”
熊化不耐烦地站起身,说道:“你就算去北京城,你丈夫的抚恤也该由登州府发放,来人,把人请出去!”
陈王氏赶忙道:“知府大人,您若是不管,我们母子就活不下去了!”
可是,熊化已经离开,两名差役走上前,推搡着陈王氏往外走。
“活不下去的多了,再喧哗,把你抓紧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