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的号令,其战力经过东部沿海一役,已让南境军方暗自心惊。
他的族人也大多被季如歌妥善安置在北境,生活安稳。他的一双儿女在北境的土地上快乐成长,前途光明。
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还有什么需要去争、去抢、去用兵权守护的?
都没有了。
所以,他交了。交得干脆利落,交得毫无留恋。那不是放弃,而是解脱。解脱了与南境朝廷最后一丝实质性的、令人疲惫的羁绊。
从此,他只是凤司瑾,季如歌的夫君,凤昭和季宁的父亲,北境的一位建设者和管理者。
他可以心无旁骛地研究他的律法,打理他的事务,照顾他的家庭,享受这失而复得的、平淡却真实的生活。
这种心态,那些沉迷于权术斗争的朝臣们如何能懂?他们只会用自己狭隘的心思去揣度,认为天下人皆醉心权柄,不可能有人真正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