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4章 京城纨绔在北境受折磨(2 / 2)

人,总有办法找出最脏最累的活计,精确地分到每一个人头上。

在这里,被抓来的这些京城人连村口的野狗都不如。谁都能吆五喝六,唾沫星子砸在脸上,伴随着鄙夷的冷笑。曾经的爵位、家世、父辈的荣光,成了最讽刺的烙印,提醒着这些人如今的卑贱。

有人受不了了。是平昌伯家的小儿子,记得他以前最是嚣张,玩鹞鹰敢当街踹翻老人的果摊。

那天傍晚,他猛地摔了手里抬着的粪桶,污秽溅了一身,他不管,只梗着脖子,眼睛血红地朝着监工吼:“老子不干了!我爹是平昌伯!我要回京!你们这群北境蛮子……”

声音嘶哑,却兀自带着一丝残存的、可笑的骄纵。

没人应他。只有风呼呼地吹。

很快,来了两个面无表情的老兵,一左一右,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架走了。季如歌甚至没露面,只派人传来一句冰冷的话:“全体停工,去看鞭刑。”

被抓来的人被驱赶到营地中央的空地。一根木桩立在那里,黑沉沉的,浸透了说不清的陈旧污渍。

平昌伯家那小儿子被剥了上衣,死死捆在桩子上,裸露的皮肤在寒风里瞬间起了一层栗粒,白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