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校尉将涉事的几乎人家全部拘押起来,带回万福村。
村公所前,跪着七八个面色惶惑、衣衫褴褛的流民男女。周围围满了村民,议论纷纷,有人唾骂,也有人面露同情和无奈。
季如歌走出来,看着他们。
“为什么扔孩子?”她问,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一个男人哭着磕头:“村长饶命……实在是……没吃的了……养不活啊……生下来就是个丫头……留着也是饿死……扔了……扔了还能省口吃的……”
“丫头就不是人?”季如歌问。
那男人噎住,只是磕头。
旁边一个老嬷嬷忍不住小声嘀咕:“造孽啊……但也是没法子……这年景,自己都吃不饱……”
立刻有人附和:“是啊……生了儿子还能拉拔一把,丫头片子……唉……”
季如歌的目光扫过那些为扔孩子行为找借口的人,又看向跪着的那些人。
“养不活,所以就能亲手把孩子扔到野地里喂野狗?”她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带着冰冷的穿透力,“既然知道养不活,为什么还要生?既然生了,为什么只因是女娃,就决定她不该活?”
没人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