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身影,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底气:“水渠通了,地能浇了,饿不死人了!村长说了,活命之后,是活路!学堂,就是活路!给娃娃们的活路!”他浑浊的老眼里闪着光,“使劲干!木料瓦片钱,公账上有的是!”
木匠看着老童生额头的疤,再看看远处坡上那个单薄的身影,用力点了点头,抡起斧头,狠狠劈向一根粗大的梁木。
沉闷的劈砍声,在春日融雪的空气里,格外有力。
京城,养心殿依旧空旷。周元帝靠在唯一幸存的一张太师椅里,身上裹着好几层厚毯子,脸色蜡黄,眼窝深陷。
他手里捏着一份密报,是江南快马送来的。上面详细写着:北境万福村水渠通水,春耕在即。一座新学堂正在兴建,与江南商路恢复畅通,货物往来频繁。
边军士气高昂,北境城部巡防严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