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倒海。那陶坛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这威力……太吓人了!村长到底从哪里弄来的?
季如歌没理会他的目光。她看着热火朝天的河滩,看着那些因为不用再硬啃冻土而迸发出巨大热情的村民,看着水渠的轮廓在一声声沉闷的轰鸣中,一点点向北延伸。
夕阳西下,把河滩染上一层暗金色。一天的爆破和挖掘暂时停止。新炸开的松土堆成连绵的小丘,一条歪歪扭扭、但深阔的沟壑雏形,已经清晰地躺在了冻土之上。
男人们拖着疲惫但异常兴奋的身体往回走,议论声比北风还响。
“痛快!真他娘的痛快!”
“一响一个坑!比啃冻土强百倍!”
“照这么干,开春前真能把水渠挖通?”
“村长说了行,肯定行!”
村行政楼里,老童生把那张画满标记点的粗纸小心地铺在桌上。季如歌拿出一个旧木盒,打开。里面是码放整齐的十几个旧陶坛,坛口都封得严严实实。
“明天,接着放。”季如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