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妇孺倒在血泊中,无助的眼神充满了恐惧与绝望,江河为之堵塞,赤色浸染……
“这……这是何处?!”
“这是何人?他们怎敢如此……”
“畜生!简直是一群畜生!!!”
“砰!!!”
殿内喧哗声四起,尉迟敬德看得目眦欲裂,蒲扇般的大手紧紧攥起,骨节发白,猛地一拳砸在身旁的柱子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幕布上那惨绝人寰的景象与凄厉的哭嚎,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每一位在场重臣的心上。
“陛下……这……这影像……”房玄龄脸色煞白,胡须微颤,声音沙哑。
“此乃李昊取自后世之记载,影像中之惨剧,发生于一千多年后,乃江南道江宁县,行此禽兽之举者,乃海外倭国。”李世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他没去看屏幕,这些惨烈的景象他已经看过多次,现在他更感兴趣的是
“倭人!区区岛夷,安敢如此!”程咬金怒吼,声如雷霆。
殿内群情激愤,怒骂声,喘息声,拳头紧握的咯咯声交织在一起。
这血淋淋的影像,比任何史书上的文字都更具冲击力,将一种同源的民族情感与仇恨,狠狠烙印在了在场每一位大唐顶尖人物的心中。
“陛下……这江宁……死伤几何?”长孙无忌皱着眉拱手询问,这事儿他得管,毕竟是自己亲外甥的事儿。
“一城三十万,整个华夏,三千五百万余……”李世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里带着沉痛。
“多少?”长孙无忌倒吸一口凉气,这样庞大的人口,他有生之年是第一次听说,此刻他又惊又怒:“倭人……倭人竟敢……此乃我华夏千秋之痛,血海深仇!”他气得浑身发抖,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形象荡然无存。
“陛下!此等暴行,罄竹难书!倭人……其心可诛!其行当灭!”魏征须发皆张,猛地踏前一步,没有多余废话,赤红的双眼已说明一切!
“怪不得贤侄平日里对什么都不在意,唯独上回运动会提起遣唐使眼神不对,这口气,老程我替他出!陛下,那劳什子倭国遣唐使现在在哪儿?俺这就去把他揪出来,剁碎了给贤侄出气!也给我这把斧子开开光!”程咬金的情绪最为激动,已然将李昊视如己出。
“臣等请战!”李绩,李道宗等人同时抱拳上前,声如洪钟,杀气盈殿。
程咬金更是在一旁嚷嚷:“陛下,李昊那小子对咱大唐有恩,对咱们这些老家伙,那是掏心掏肺!这仇,咱不能不报!必须帮贤侄出了这口恶气!也免了咱这儿的后世儿郎跟着遭罪!”
“哐当~~~”
就在这时,殿门被推开,一道身影带着风尘与决绝大步迈入两仪殿,正是在门外听的清事情原由的邹国公张公瑾。
“陛下!臣张公瑾,欠李昊一条命!此等血仇,若需有人代行,臣,愿为先锋,万死不辞!”
他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坚定,对着御座上的李世民抱拳,声音铿锵。
“陛下,倭国悬于海外,然,欲取倭国,必先定高句丽!高句丽不平,则辽东不稳,我军后路堪忧,难以全力跨海东征。”在一片请战声中,李靖相对冷静,他沉吟片刻,左右看了看,上前两步,缓缓开口。
李世民闻言,微微颔首,李靖眼光和他一样,当初他也是这么和李昊说的,脑中想着要是外甥在这儿就好了,随即嘴角勾了勾,目光却依旧紧紧盯着李靖,似乎在等待他更深的见解。
“哈哈哈~~~”
李靖与李世民对视片刻,忽然,他眼中精光一闪,仿佛想通了某个关键,竟大笑出声,笑声中带着一丝兴奋。
“陛下圣明!是臣一时愚钝了!贤侄能以仙家手段,须臾之间便将人马物资运抵凉州,那么……区区倭国,又能奈他何?若能以仙法奇兵,直捣倭国本岛,占据要地,断其根基!届时,高句丽陷入孤立,我大唐王师再行征伐,岂不如探囊取物,事半功倍?”
李靖此言一出,瞬间将战略层面提升到了一个高度,利用李昊的穿越能力,实现跨时代的战略打击,就问问,还有谁!
李世民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抬手关掉了放映设备,殿内恢复了正常的光线,但那股肃杀之气却未消散。
他环视群臣,看着这一张张因愤怒而涨红的面孔,沉声道:“今日,诸卿能因后世之痛,而愿为李昊那孩子挺身而出,作为他的叔伯长辈,能做到这一步,朕,心甚慰!”
他话锋一转,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然,倭国之仇,深植于那小子心中。若不让他亲自走上一遭,亲眼见证,亲手了结些许,怕是这口气,他永远也顺不过来。我们……等着便是。待时机成熟,朕,准他亲自去讨这份血债!”
群臣正要应诺,一直沉默不语的侯君集,上前两步,他脸上没有程咬金那样的暴怒,也没有李靖那样的冷静分析,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
“陛下,此次凉州之行后,若对倭国用兵,请让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