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鲫鱼和鲤鱼这两种,在全国各地都较为常见的鱼,都可以在冷水系中存活,
而且,它们强大的繁殖能力,能快速的成为某一水系中的主力军,
但不知道是不是这边独特的地域和气候,反正连着收了六个笼子,赵勤愣是一尾鲫鲤也没看到,
不过又解锁了一个新品种,那就是麦穗鱼,其中一潭的网里,居然钻进了近一斤的麦穗,
这玩意也挺好吃的,但个头,处理起来偏麻烦,
当然,就眼面前水域的干净程度,就算不挤腹,连内脏一起吃估计也不会有问题。
接着收网,网网都有惊喜,
老蔡带的桶里,这会至少有一百多尾的赤鳞,现在的他,每分拣出一尾都感觉自己的手在抖,
咋回事啊!
难道螭霖鱼又多了起来,现在这样的上货速度,也就他时候时才见过,自90年代,跟本闻所未闻啊。
他在分拣倒在蛇皮袋上的渔获,而赵勤则在分拣桶里的,
刚开始,会将不满十公分的给扔潭里,接着是十五公分,现在则只留大货,
老蔡有心阻止,这赵勤现在扔出去的,也值好几万了,但他语气又不好得太硬,生怕对方误会是自己想要,虽他内心是真想要啊。
赵勤自然能看明白这一点,
这一世,他能混到现在这地步,有统子不假,有超前的眼光更不假,但还有一个主要的原因,是他对人性的认知,上升到了新的阶段,
但这会他也没再送给老蔡,等下山后,给他几尾,再加点钱,总得让对方的心里稍平衡一些,
这还是看在,大半天的接触,老蔡确实是个本份人。
每一网都不空,再往上,白条变少,主力军变成了麦穗,里面混杂着一些苦花和马口,当然也没少了赤鳞,而且越往上,赤鳞的个头也变得稍大了些,
李刚这货跟甲鱼干上了,他连着收了四个笼子,居然有三只甲鱼,的个头一斤多,赵勤随手就扔进潭中,
剩下两只加上早先的一只,今晚刚好炖一锅,
而赵勤收的几个笼子,让鲶鱼又多好几尾。
等到最后一个笼子收完,白条装了有半袋子,马口也好险一个保温桶没装下,三四斤肯定有了,
再就是麦穗,同样也有个十来斤,
至于此行的目标鱼赤鳞,在赵勤不停的往潭中扔后,依旧大概还有个七八斤的样子,
还有留下的三只大甲鱼,老蔡看过,每一只都是八年以上的老甲鱼,
再就是几尾猴子鱼了。
盘点完所有的收获,老蔡颤抖的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心中有郁闷,同样也有兴奋,郁闷自然是因为这些收获不是自己的,
兴奋嘛,又多了吹牛的谈资,到时他可以跟朋友吹牛,老子20个笼子,收获了十多斤的螭霖,那玩意也没你们的那么难捕嘛。
“蔡叔,鲶鱼我们留一半,甲鱼给你也留一只,麦穗我也想留个五斤,剩下的你全拿去就行。”
“马口不要了?”
“这鱼我们家里也常见,想吃的话到后山钓点就行。”
对于这些,老蔡没有拒绝,赵勤没给赤鳞,他自然也没想着对方能真给。
收拾好东西,众人打算下山,
老蔡还不忘叮嘱经贤文,“你们肯定是带到酒店加工,那个螭霖加工时,最好找个人盯着,太贵了,别让后厨钻了空子。”
“放心吧,老哥。”
老蔡跟赵勤并排而行,“阿勤,你这运气真没得,你家里的船真能一网过百万?”
“哈哈,蔡伯,抽时间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的可不是客气话,最好抽个不忙的时节,带着家人去多玩几天,
我这人没啥优点,就是喜欢交朋友。”
“那我可当真了。”老蔡想去长长见识是真的,另一方面能认识一个大老板不容易,能结交自然最好,
这不是功利心,算是人之常情吧。
完老蔡故意后两步,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赵勤还以为他是联系买家处理分的鱼,
白条虽然不贵,但半袋子也能卖点钱,还有分的鲶鱼和甲鱼呢,都出手的话,肯定比赵勤所答应的工资要多。
打完电话,老蔡又凑近经贤文边上,两人嘀咕了几句,
下到早先路过的深潭,郑善新和他儿子刚好从河床往上爬,两人也拿着捕鱼的一些工具,
“缺大德的人能捕到鱼才怪!”蔡胜像是在和经贤文话,但谁也知道他指的是郑善新,
老郑头心情本就不好,听得此话顿时开骂,“窝门儿就该拔腚,把后山的水都污了,怪不得这两年不长鱼了。”
双方的骂战一触即发,不过老郑有些气急败坏,倒是老蔡有种闲庭信步的感觉,
“不长鱼?死孙的才捕不着。”接着仰头对着天空唱起来,“缺德的奶逼捕不着鱼喽。”
骂战就这样,就怕自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