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锅的饺子热气腾腾,水汽与烟雾交织在一起,照进屋内的阳光从中穿过,在地上留下氤氲的光斑。
张之晋听到赵县天提起的名字,在脑中检索一圈:“你说的是在莎木佳镇开洗煤厂的那个陆涛?”
赵县天摇头:“不!是呼市瑾龙集团,现在董事长的前助理!”
“瑾龙?”
张之晋把烟点燃,眼中有些不解:“你什么意思,有话直说!”
“弥勒集团这次要吞咱们的矿区,本身就是为了跟瑾龙集团掰手腕!而他们在土右那边,已经打过一场了,弥勒的人,可以说大败而归,就连原本负责此事的陈帆,据说至今仍在icu躺着。”
赵县天关上包房的门,压低了音量:“你也清楚,不论是人脉还是背景,咱们都比不过弥勒集团,双方这么拼下去,咱们是早晚有一天要被打趴下的!而你不论雇多少人过来,最终的结果,无非都只是跟雷青推出来的棋子对垒罢了!”
“你说的道理我都懂,我只是不明白,你想要表达什么!”
张之晋觉得这个逻辑不清楚,随即又换了一个说法:“我知道,你是说凭咱们的力量,想要单打独斗,根本不是雷青的对手!想让我借力打力,拉陆涛入局,但是你想过没有,这样只是驱虎吞狼,因为瑾龙集团的人来到这边之后,早晚也是要盯上神州矿的!”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但选择陆涛,总好过你一个人孤军奋战!按照现有的局势发展下去,你别说想要复仇,恐怕就连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赵县天谆谆善诱道:“这件事,表面上看起来是陆涛和雷青互掐,但实际上却是两个集团之间的对抗,这么大体量的碰撞,短时间内是出不了结果的,因为他们俩就算拼没一个,后面的势力也会重新派人过来!
既然你没有胜算,那索性就把水搅浑,只有他们双方都将注意力转移走,像是三国里的东吴一样,为自己争取喘息的空间!如此一来,你不仅能够借助陆涛的力量,给你弟弟报仇,咱们也能腾出手来,把那件事查清楚!”
张之晋叼着香烟,沉默数秒后,嘬着牙花子说道:“咱们的身份,只是几个混乡镇的暴发户,在本市或许有一定的影响力,但瑾龙集团的人,你能搭得上关系吗?”
“以前或许不能,但现在可以。”
赵县天将一瓣剥好的蒜放在了张之晋的餐碟里:“如果你觉得这个方案可行,让我试试?”
……
陆涛飞到海南,给苏合吃了一颗定心丸之后,随即便辗转回到呼市,当天晚上在集团办公室见到了宝姐。
正在批阅文件的宝姐,看见陆涛进门,放下了手里的笔,抬头看向了他:“你怎么回来了?”
“不是,你变态了?”
陆涛一段时间没见宝姐,再看到她的时候,当场懵逼。
他很少用惊艳去形容一个女人,不过当初在第一次见到宝姐的时候,他的的确确是被这个女人给吸引过。
相隔一段时间不见,宝姐整个人的气质,明显变了不少,最主要的是,她曾经的一头长发,如今已经剪得很短,而且脸上只画着淡妆,乍一看去,像个假小子似的。
宝姐听到陆涛的话,皱眉说道:“你别乱说话,我可是你老板!”
“一段时间不见,你这怎么还弄得像个男人似的呢?”
陆涛笑着走到桌边,见宝姐平时抽的细支女士水果味香烟,也换成了和天下,坐在办公桌上说道:“怎么,这是有了权力,心理产生变化,也开始学着泡妞了?”
“别胡闹,下去!”
宝姐用文件夹打了陆涛一下,但明显没有真的生气:“集团的业务太广泛,我每天要跟很多人打交道!在商业谈判中,女人本就是减分项,漂亮女人正是如此!”
“我觉得你这样做,没什么用。”
陆涛笑着说道:“越是强势的女人,越是容易吸引男人的征服欲,你的脸摆在这里,仅仅改变一个发型,怕是没什么意义。”
“是啊,我也觉得收效甚微。”
宝姐哑然失笑:“别人对你的印象,并不是换一个发型就能改变的,但至少能让
陆涛不置可否,微微耸肩。
宝姐巧笑倩兮:“说起来,你身边兄弟一大堆,到时没见有过女人,你该不会是真有什么问题吧?”
“回来之前,在游艇上除了顿饭,倒也算是见过了一些市面。”
陆涛拿起了宝姐的烟盒:“身无长物,怎敢误良人!我每天的精神压力太大了,实在是顾不得儿女情长!”
宝姐最近明显也是神经紧绷,与陆涛见面后,总算轻松些许,跟他聊了起来:“以前没谈过恋爱吗?”
“我十几岁就往足疗店里面钻,但正经谈的女朋友,倒是还真没有几个。”
陆涛看着宝姐的发型,勾起了一些往事:“当年在老家的时候,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她抽烟、喝酒、打架!恰逢那时候古惑仔热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