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青不敢有丝毫的迟疑,脚尖轻点,一道寒光闪过,瞬间击倒了正下方的数名乾军士兵,借此缺口,他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向另一片屋顶疾驰而去。
“快!追上他!刺客要逃,大家务必将其围困于此!”
“呯呯呯……”火铳的轰鸣连绵不绝,打破了夜空的宁静。
而在另一处高高的城楼上,余乐正端坐其上,全神贯注地引导着真气自丹田升起,沿督脉攀升至头顶百会,再顺任脉缓缓流回丹田,形成一个完美的循环。这股真气在他体内犹如蛟龙游弋,为他带来了无限的生机与活力。经过无数次的周天运转,余乐体内的真气愈发纯净,修为也随之显著提升。他的呼吸悠长而深邃,体魄日益强健。
正当他沉浸在这种物我两忘、心无旁骛的修行境界中时,西北方向骤然响起了一连串密集而急促的火铳声,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如同利刃般割裂了夜的宁静,也猛然间打断了他的冥想。
余乐猛地抬头,目光穿越了夜色那层厚重的帷幔,宛如鹰隼捕捉猎物般锐利。在视线的尽头,他隐约捕捉到一个身影,那身影如同暗夜中的夜枭,行动敏捷而隐秘,紧贴着错落有致的屋檐,以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疾驰而过,留下一串串转瞬即逝的黑色剪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诡异。
余乐的瞳孔在瞬间收缩,那是一种狩猎者遇见猎物时的本能反应,充满了紧张与兴奋。他双脚猛地一蹬地面,整个身子平平掠出,轻如一片羽毛,又宛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夜空。此刻的他,体内涌动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那是经过长时间苦练后积累的深厚内力。
他追踪着那个神秘身影的轨迹,身形在屋檐与墙壁间灵活穿梭,每一次落脚都精准无误。
随着距离的不断接近,余乐愈发觉得那个身影似曾相识。与此同时,夏侯青也敏锐地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正从背后悄然逼近!在这座城中,竟还有人能在轻功上与自己比肩?他猛地转身,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正以惊人的速度朝他冲来!
那不是余乐吗?夏侯青的瞳孔瞬间收缩,犹如猎豹见到了猎物,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余乐的轻功何时变得如此炉火纯青了?回想在飞石谷的初次交锋,他的速度显然没有这般迅疾。
夏侯青不认为余乐会是自己的对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肆无忌惮地停下脚步,静待其来。余乐也认出了夏侯青,加速赶到他的面前,两人相隔三丈,站在高处对峙而立,气势卓绝。
“余乐,我们终究要在这里做个了断。”夏侯青迎风而立,两鬓的发丝随风飘扬,英姿飒爽。
余乐嘴角微扬,反唇相讥:“没错,咱俩终究要做个了断。大舅哥你不要执迷不悟,再为祸人间了。不如这样,你束手就擒成全我吧,你妹妹可还没出嫁呢。”
“休要逞口舌之快,多言者往往先丧命。”夏侯青一想到妹妹夏侯衿与余乐之间那不明不白的关系,心中便泛起一阵烦躁。
余乐嘿嘿一笑:“想不到你这位水神教教主,竟会投身燕军,难道这个教主不当了?不可能吧,我猜你加入燕军的目的不单纯。”
夏侯青明白余乐是在试图扰乱自己的心神,非但不怒,反而笑得更欢:“余乐,你想成为我的妹夫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辞去乾朝的官职,休掉所有的女人,我可以考虑将衿儿许配给你!”
余乐不以为然,厚着脸皮反驳道:“大舅哥,我和衿儿两情相悦干你何事?衿儿是你的妹妹,不是你的私有物,她凭什么听你的安排?”
“父母双亡,长兄如父,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怎么,你舍不得那高官厚禄、妻妾成群的生活吗?”夏侯青讥讽道。
“我和衿儿的事,你说了不算!至于你的计划,是不会得逞的。”余乐双手负于背后,语气中透露出无比的自信和淡然。
“什么?”夏侯青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妄图借助燕朝的力量来壮大水神教,可惜,水神教的教众都是一群乌合之众,你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急于想这帮乌合之众通过混入军中得到锻炼。当燕军中,都是你的水神教众时,你就是名副其实的燕王!”余乐的话语,犹如惊雷乍现,震人心魄。
“哈哈哈……”夏侯青的笑声中带着几分始料未及的错愕,他万万没想到,余乐竟能如此犀利地识破他心中的盘算,自己苦心孤诣布置的一切,在余乐的眼前仿佛无所遁形,透明如洗。为了掩饰这份突如其来的窘迫,他只能以一阵略显干涩的大笑来掩饰:“哼,有些人自视甚高,以为自己是世间少有的智者,却往往……”
“却往往一针见血,直戳人心,从不体恤旁人的情绪。”余乐不客气地打断了夏侯青的话,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你——!”夏侯青的脸色由红转白,羞愤交加之下,猛然抽出腰间的龙吟剑,剑身震颤,发出清越而尖锐的啸声,他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道:“余乐,不必多言。你若赢了我,从此我便不过问你和衿儿的事。如果你若败给了我,我可以留你一命,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