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平静地迎向宇文恪,没有乞怜,没有怨恨,只有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坦然,以及为身后这支舰队和满城生灵争取生机的决绝。
宇文恪勒住战马,抬手示意。身后滚滚向前的重甲洪流瞬间如同被施了定身法,齐刷刷地停住脚步,动作整齐划一,唯有铠甲摩擦的铿锵余音在城门洞内回荡。整个海州城,似乎只剩下了风声、浪声,和无数颗心脏沉重搏动的声音。
恭亲王宇文恪翻身下马,动作矫健利落。他并未带任何随从,独自一人,迎着无数道复杂的目光,缓步走向码头前端那孤峭的身影。沉重的战靴踏在布满碎石与泥泓的码头上,发出清晰的声响。
在距离孟北鸣三步之遥处,宇文恪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