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亲兵们也纷纷附和着，骂声连天：“快点开门，你们这些榆木脑袋！把老子惹毛了，进去弄死你！”

“再不开门，等老子进去后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让你们知道老子的手段！”

城门校尉听着这些“骂声”，心中却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燕军将领各个脾气大得很，动不动就破口开骂。骂得虽然难听，但却透露出一种真实和急切，让他更加相信城门下方的人就是姚楚凡。

然而，规矩不能破。他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心神，钻进吊篮中，然后命令手下将吊篮缓缓下降。他自己则紧紧抓住绳索，小心翼翼地滑降到城门下方。

当他终于脚踏实地，稳稳地站在姚楚凡面前时，他一边小心翼翼地辨认着姚楚凡的面容，一边诚恳地解释道：“姚将军莫怪，这是卫将军亲自定下的军规，卑职实在不敢有丝毫违背。”

姚楚凡强忍着内心的紧张与焦虑，故作镇定地骂道：“看够了没有？你这废物，还不赶快给老子开门？乾军马上就要追上来了，到时候老子砍了你做垫背！”

城门校尉闻言，连忙点头哈腰地赔笑道：“哎，马上马上，姚将军息怒。”他朝远处瞥了一眼，只见一片漆黑，啥也看不见。终于，他点了点头，朝城楼上大声喊道：“是姚将军没错，大家快搬开条石，打开城门吧！”

随着城门校尉的一声令下，城墙里面立刻传来搬动条石的沉重声音。不一会儿，城门缓缓打开，露出了一条通往城内的宽敞道路。

“姚将军，快进吧。”城门校尉满脸堆笑地说道。然而，他突然发现黑暗中姚楚凡的笑容有些不对劲，那是一种不怀好意的僵笑，带着一丝狰狞与冷酷。

“姚将军，你……”城门校尉的话还没说完，就只见姚楚凡一掌砍在他的脖颈上。他眼前一黑，顿时晕倒在城下。

与此同时，姚楚凡向后吹了下口哨。身后立刻传来如闷雷滚动般的马蹄声，那是余乐、博日格德等乾军绿水军主力正全速疾驰而来。

“冲！”余乐大喊一声，如同猛虎下山般率领着大军冲向城门。

姚楚凡也大声喊道：“都统大人，快来啊！”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急切与期待。

然而，城楼上的守军们却惊恐地喊道：“糟糕，姚将军叛变投敌了！快！关闭城门！”

姚楚凡狞笑着，大声向亲兵们喝道：“愣着干啥？给我杀！”他率领着部下，如同猛虎下山般向守城的燕军杀了过去，拼死守住城门。

而余乐、博日格德等乾军绿水军主力则如同潮水般涌入了南桐城。他们挥起马刀，向燕军砍去。刀光剑影中，燕军纷纷倒下。乾军如同风驰电掣般在各个街巷中穿行，迅速占领了城墙、城门等重要位置，控制了整个城池。

南桐城的守军们见状，顿时乱作一团。他们万万没想到，在没有听到任何炮声的情况下，大量乾军竟然会如此迅速地攻入城内。然而，此刻已经为时已晚。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乾军占领了南桐城，而此时的卫恕还在温水中舒服地泡着，闭着眼睛哼着小曲儿，对发生的变故竟然一无所知。

……

当卫恕赤身裸体被乾军士兵拖出水中，他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直至他视线模糊地捕捉到站在余乐身边，那张熟悉的脸庞——姚楚凡时，一股怒意才如火山般在他心中爆发。

“好你个姚棒槌！”卫恕的怒吼在夜空中回荡，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我派你去抵御乾军，你却反手将他们引进了城中，你这个叛徒，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狼崽子！此人是谁？”他狠狠地盯着余乐问道。

姚楚凡见状，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本能地躲到了余乐坚实的背影之后。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却也透露出一丝决绝：“这位是大乾绿水军的余都统，卫恕，你……你残害南桐城百姓，天理难容，姚某早已忍无可忍！”

余乐静静地站立，仿佛一座沉默的雕像。他没有言语，只是轻轻抬手，示意身后的士兵采取行动。

“跪下。”一名士兵低喝道，突然猛地踹向卫恕的膝盖窝。

“哎呀。”卫恕的身体失去平衡，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倒在坚硬的青砖铺设的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起来。

“你叫卫恕？”余乐问道。

卫恕道：“多此一问，老子若不是卫恕，你巴巴的来找我干啥？”

“你为什么要屠杀南桐城的百姓？”余乐双眼泛着冷冽的光芒，仿佛能穿透人心最深处的黑暗。

卫恕抬头，目光中充满了惊恐与不甘，他试图辩解：“我……我只是为了……”

“住口！”余乐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为了什么？为了你自己的私欲，为了你的野心，你竟敢屠杀燕朝的子民，那些无辜的百姓，他们何曾得罪于你？他们的血，染红了南桐的每一寸土地，你身为燕将，本应保家卫国，守护百姓，却将屠刀挥向了自己的同胞。你的良心何在？你的忠诚何在？？”

面对这无法回避的质问，卫恕的脸上闪过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