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钟。
杨鹤同坐在前往玫瑰园汽车上,心生气愤。
时不时看向后面的车。
他杀人的心都有。
可表情刚一动容,传来的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得罪的两个外来人员下手非常重。
几乎一起按着他打。
脸上有淤青,身上更紫一块儿青一块儿,在得到简单的处理后,果断被带往玫瑰园。
“给我等着,你们两个人但凡还在德芸社,让你们生不如死。”
如今的杨鹤同独揽大权,足够有资格操纵很多东西。
别说不让他们赚到钱,可以直接冷藏一辈子。
而后面的车子里,两个演员一样闷闷不乐。
他们身上几乎没有伤,杨鹤同尽管是个大胖子,吨位比较大,但真要干仗怎么比得过他们。
只是杨鹤同的势力比较大,刚收拾他不到一会儿,听到信儿的人全部来了。
比如李鹤标、李鹤冬、孔芸龙等人,此刻正是他们三位带着他们一块儿去师父家。
跟着他们坐在一起,孔芸龙等人脸上没什么好颜色。
得亏来的早。
要不然事情被放大出去,德芸社还要脸不要脸了,几个师兄弟自己跟自己打起来了。
时间不大。
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了师父家。
郭得刚早已经等候多时,转头看见杨鹤同的伤势,顿时对旁边跟着的两个演员没什么好感。
杨鹤同做事不对,但始终是自己多年徒弟,比较亲近。
再看最近招来的这两个人,还给他们许诺了九字科,结果这样对待。
尤其他们打的不轻,好多淤青,一时半会儿绝对见不了人。
心口的火顿时一激,要换做年轻时候的他,绝对把他们俩封杀了,一辈子别想吃相声的饭。
架不住刚收的徒弟,不能直接冲他们发火。
只脸色阴沉道。
“怎么回事?你们还打起来?”
“师父是这样。”
杨鹤同尽管被打,说话告状却十分利索,“我给他们安排任务活动,咱们的任务活动越多越赚钱,我是想照顾他们。
结果听见后拌嘴了几句,越说越火,二话不说两个人一块儿动手。”
他说话,两个人不乐意了。
尽管认识师父不久,但还是希望师父能替他们做主。
“副总的安排不叫安排,就是往死里弄我们。本来我就有些生病,想要请假但是他不让,于是我就硬着头皮干了一两天。
结果今天告诉还要去参加这一周的所有撂地,我是想参加但得允许我休息一两天,结果他不干,还说给你们安排任务是看得起你们。
这句话师父我们就气不过了。”
“……”
一开始郭得刚偏袒自己带了多年的徒弟,猛然一句看得起你们,让他心里气愤加剧。
不管是不是不小心说错话,还是排外这两个刚加入的,都是一种高傲的表现。
不过这两个人下手下得这么狠,也明白不是善茬。
成为师兄弟了,还如此下手,还如此之黑,恐怕加入德芸社后叛逆和不满早就积累了。
其中不光是对杨鹤同的安排不满,还是对整个德芸社的不满,要不然怎么一点面子不看,要知道对方是副总。
只能说跟当初漕运京有的一拼。
而一想到漕运京他立刻知道该怎么处理,绝对不能留祸害的人。
于是开口。
“就这样?”
“就这样,当时我们实在气不过。”
“好,你们做的好哇!!!”
说了一句反话。
众人听见骨子里发冷,包括一块儿跟来的孔芸龙等人,师父是真生气了,他老人家的生气永远不是暴跳如雷,只是如此的带着冷气。
“你们真是想德芸社红火的很啊,这个节骨眼还出现事情,自己回去好好反省。三个月不准给我演出。”
“三个月?”
两个演员近乎眼前一黑。
他们从小剧场过来德芸社已经很后悔,抓不住汇林社的机会,只能靠稳定的工资安慰。
但是一下停演三个月,心凉了一大片。
三个月没钱,他们拿什么生活。
租的房子啊,每月有房租。
燕京这一块儿消费十分高。
郭得刚管不了他们想什么,主动动手给人打成这样,能有什么说。
别说三个月,开除都算轻的。
见到这样处罚,杨鹤同顶着淤青的脸有些高兴,完全该的,下手这么重。
而正偷笑着。
陡然再听见师父开口。
“杨鹤同,副总别当了。暂时去东北那边当三个月经理吧,顺便看看撂地的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