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黑西装抬手调整领带,指节敲着袖扣:“谢家专营物流配送,旗下三家运输公司,总资产刚过两亿。”
他忽然嗤笑一声:“这点家底也敢亮字号?”
墨镜男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往日若有人说谢家不够分量,他早抄酒瓶砸人脑袋,可此刻对方报账般的精准语气,竟让他膝盖发软。
“谢家不够格的话……”
他喉结滚动着摸出手机:“盛世集团总够分量吧?天阳本地的盛世!”
原本冷着脸的西装队伍突然骚动,几道目光投向角落里的秦峰。
被注视的年轻人摊开双手:“别看我,真不熟这名字。”
“盛世的分量,确实够重。”黑西装头领微微颔首。
墨镜男顿时像充了电的玩具,趾高气昂地转着车钥匙:“既然知道厉害,还不快滚?实话告诉你们,新城区的项目就是盛世副总赏的!”
秦峰差点笑出声。这人嚣张得坦荡,倒是难得有这份清醒。
方才抢车位的火气,莫名消了大半。
“劳驾问下。”
黑西装忽然摸出钢笔:“您说的副总尊姓大名?”
“哈?”
墨镜男像被踩了尾巴:“你以为报个名字就能查证?人家可是盛世十五金刚之一!”
他夸张地张开双臂:“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就算董事长要动他们,也得掂量掂量!”
秦峰下意识点头。
盛世内部盘根错节,那些马自钦时代的老臣就像混凝土里的钢筋,他何尝不想连根拔起。
“所以啊。”
墨镜男把手机揣回兜里,皮鞋哒哒敲着地面:“趁早给爷让道,省得……”
“您误会了。”黑西装突然翻开记事本:“我们得确认哪位副总需要除名。”
金属打火机在九弦指间翻转出冷光,他扯松领带走向墨镜男:“目标确认无误,收网。”
“你他妈算哪根葱?”
墨镜男后撤半步摸向腰间,却见三名黑西装已封住退路。
九弦的钛钢名片擦过他耳际钉入墙内,盛世集团四个凸印字在月光下泛着幽蓝。
秦氏门庭鼎盛时期,曾孕育出两股惊世血脉。
嫡系继承人秦峰如曜日当空,而旁支周门更在同年迸发十道流星——这些在各自领域登峰造极的怪才,被称作十绝影卫。
当老家主在祭坛点燃预言香时,檀烟竟凝成盘龙之相。
“二十年光阴,秦家必入华夏风云榜。”
可谁料这袅袅青烟,最终化作灭门夜的血色浓雾。
如今残存的三千暗桩里,唯有五长老魏良知晓,十绝影卫中最危险的第九席,正以盛世集团为棋盘落子。
十绝影卫各怀惊世绝学:
首煞双星修的是无相劫指,指风过处金石俱裂;
三绝笛的暴雨梨花针,能在三息间封死宗师退路;
四绝剑的承影剑法,出鞘时连月光都会迟滞半分;
而九绝弦,则是能让百亿财流随他指尖变奏的商界鬼才。
当马自钦在董事会上甩出股权协议时,九弦正调试着雪茄剪的力度。
“百分之五的散股,就想动摇根基?”
他轻吹银屑,投影幕骤然亮起——十七个海外账户正在同步吞并流通股。
三个月后,盛世代表出席政商峰会的身影,赫然是那个曾被讥为“提线木偶”的年轻总经理。
九弦进场时,十七位原属马派的高管如精密齿轮般随之转动,而落地窗外,四绝剑的剑鞘正倒映着金融街的霓虹。
秦峰向来给予九弦充分自主权,此刻望着他身后整齐列队的职业团队,眼中掠过一丝赞许:“短短时日竟能组建起专属班队,倒是令我意外。”
这支西装革履的队伍俨然是九弦亲手打造的商界精锐。
先前在会场锋芒毕露的集团代表,此刻却收敛气场微微欠身:“全赖您给予的施展空间。”
“盛世竟派你出席峰会?”
秦峰摩挲着茶杯边缘:“看来棋盘上的局势明朗了。”
素来冷峻的九弦难得舒展眉峰:
“初入集团时马自钦派系树大根深,如今局势已然逆转。十四位核心高管中六位改换门庭,另有三位保持观望。”
“马总现在基本放弃日常管理。”
他眼底闪过锐利锋芒:“若方才的提案属实,正好借机将副总踢出核心圈。届时我们首次在决策层占据优势,全面掌控不过早晚之事。”
汇报时的九弦重拾当年在华尔街操盘时的气度。
自请调离秦氏来到宁市后,他虽勤修武道却止步玄劲,在同门中实属平庸。
但这位天生商贾更醉心没有硝烟的战争——那些看似温雅的协议背后,往往藏着能让商业帝国瞬间倾覆的致命杀机。
若非秦峰横空出世拿下盛世控股权,他这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