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绕圈子!”方洞狂道。
方明春见状,开门见山道:“好,既然狂家主快人快语,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我家家主召集各位深夜来此,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报仇雪恨!”
他扫过方金等人,“那徐东魔焰滔天,行事如同畜生!杀我第六脉少主方夏,害死顶天兄弟,如今更是将第八脉钟夫人打到重伤垂危!他还毁了维系我们下五脉根基的药拍会!”
“这种种恶行,桩桩血债,简直是人神共愤,天地不容!”
他猛地一挥手,语气激昂:“所以,我家家主恳求各位,摒弃前嫌,同仇敌忾!我们下五脉当联手共进,集结所有力量,一举将禁武监彻底灭掉,将那徐东碎尸万段,将他带来的所有京城势力,统统赶出我们岭南!”
方明春的话说得响亮激昂,充满了感染力。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片令人尴尬的沉默。
尤其是方金和方银两兄弟,看着慷慨陈词的方明春,眼神古怪,仿佛在看一个不识时务的傻子。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心直口快的方洞狂主动打破了沉默。
他冷笑一声道:“方明春,你倒是说得慷慨激昂。”
“可我就好奇一点,单凭我们这些人,拿什么去对付禁武监?拿什么去杀徐东?”
“那徐东的实力,你没有亲眼见过吗?!连你们少主方夏,都被他轻易弄死了,这样的存在,是我们这些人能对付的吗?!”
方金也立刻接口道:“狂家主说的没错,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那徐东实力深不可测,远超我等想象,连天榜高手胡元,在他手下都走不过几招!就凭我们这些人,只怕冲上去,都不够他一个人杀的!”
“况且,你也别忘了,禁武监里可不止一个徐东,还有王尧那个老狐狸,以及他手下那批精锐!这些人聚集起来,实力完全不在徐东之下!我们凭什么去拼?”
面对众人几乎一致的质疑,方明春并未气馁,反而继续鼓动道:“徐东是强,禁武监底蕴也不弱。但难道就因为敌人强大,我们就要忍气吞声,甘心承受这杀子之仇,毁脉之恨吗?就要眼睁睁看着他们在我们岭南的土地上耀武扬威吗?”
“哼!”方洞狂再次冷笑,“我说你们第六脉的人,是不是死了少主,就都没了脑子?!”
“药拍会的时候,第三脉的赫雨梅就在楼上看着!她是什么身份?她代表着上三脉的态度!可她从头到尾管过吗?问过吗?”
“连她都对此不闻不问,冷眼旁观,我们能拿这徐东有什么办法?!”
“我再说得直白点,这次徐东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大闹药拍会,很有可能就是他们上五脉的旨意,他们就是想借这把刀,来清理我们这些下五脉!”
巧合的是,方洞狂的这个想法,与方明春之前的分析不谋而合。
岭南发展这么多年,上五脉凭借更强的实力和更靠近核心的资源,向来瞧不起被视为“旁支”的下五脉。
认为他们的存在分散了资源,拖累了方家整体的发展。
内部一直有声音认为,不如将下五脉整合吞并,或者干脆解散,将岭南完全置于上五脉的绝对统治之下,更为合理。
只是这个想法虽然一直存在,却从未真正实行。
毕竟下五脉也在岭南扎根数百年,枝繁叶茂,没有老祖宗发话,谁也不敢贸然掀起如此巨大的内部清洗。
“狂家主这话…说的没错。”方明春深吸一口气道,“但我想的是,除了依靠我们自己的力量硬拼之外,我们也许还能请来一位强大的外援!”
“倘若这次徐东大闹药拍会,真的是上五脉的旨意,那我们也未必不能调动他人的力量,来助我们渡过此劫,甚至反戈一击!”
方洞狂瞥了他一眼,嗤笑道:“外援?请问在这岭南地界,还有谁能帮我们?谁敢为了我们,去得罪可能代表上五脉意志的徐东和禁武监?难不成你要指望警署周思宇那帮废物?”
“当然不是!”方明春目光扫过全场,一字一顿道,“各位是不是都忘了了一位存在?”
“那就是,古楼的主人!”
“古楼的主人?”
话音刚落,大厅内所有人,包括一直沉默旁观的方紫萱在内,全都猛地瞪大了眼睛。
是啊!
怎么把他给忘了!
古楼的主人!
那可是在岭南能与方家老祖平起平坐的传说级存在!
神秘莫测,实力深不见底!
他若是肯出手,别说是一个徐东,就算是任何一支上五脉倾巢而来,只怕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一股巨大的惊喜和希望,瞬间涌上众人心头。
然而,这惊喜仅仅持续了不到几秒钟,就迅速冷却下来。
古楼的主人太过神秘,太过超然了。
这么多年,他行踪飘忽,几乎从不介入方家内部事务。
前不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