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说道:“你就是新来的师爷呀,嗯,不错,有点骨气。像你这样有骨气的人,还真是少见呢。不过,给我们几位倒杯茶而已,又不是什么难事,何必如此呢?还要听李大人的吩咐,你这是在故意给我们难堪吗?”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是新来的师爷,以后在政务上,咱们难免会有一些合作和交流。你这样不通人情,以后还怎么共事呢?倒几杯茶而已,多大的事呀,至于你如此上纲上线的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县令职博文看着师爷,摇了摇头,似乎对他很是失望,接着说道:“看你年纪不大,怎么还是一副读书人的秉性呀?读书读傻了吧?也别不把我们几位大人放在眼里,希望你好好想想清楚。”
教谕曾铭恩见状,连忙打圆场道:“我说两位大人,你们两个要是真渴了,就去值房里喝杯茶嘛,何必跟新来的师爷计较呢?我觉得他说的也没错呀,他拿着李大人给的银子,自然是要按照李大人的指示办事。这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两位大人又何必如此斤斤计较呢?完全不用在意嘛,或者让人送过来就是了,不就是几杯茶的事嘛。”莫要生气了。这不看僧面看佛面了呀。何必给大家找不痛快呢?几步路的事情嘛。或者让人传个话嘛。为难一个新人这是做什么?
典史梁贺远面带嘲讽地说道:“曾大人,这是怎么了?我不过就是和梁大人随口闲聊了几句,您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表明立场了。难不成您的银子多得没处花了?前几日刚给您拨了三千两银子,这七八万两银子还堵不住您的嘴吗?再说了,在这县衙大堂之上,难道我们几个连几杯茶都讨不来了?就算是李大人亲自在这里,也不会如此小气吧,更不可能不让我们喝茶吧。您这么着急地站出来,到底能得到什么好处呢?我看您这两天办差也不怎么样嘛,居然还有脸来指责我们,真是吃的少管的多,也不怕撑着!”
牢头徐敬业闻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说道:“几位大人,您们可真是学识渊博啊!您们说的这些话,我是一句都没听懂呢,但又好像听懂了一些。您们这指桑骂槐、拐弯抹角的本事,可真是非同凡响啊!我可得好好学习学习。不过呢,我还真不知道您们这些话到底是在针对谁,又想说明些什么呢?”李大人最讨厌这些了。有什么事情摆明了说。李大人心胸宽广还可以商量。要是这样偷偷摸摸的估计就。就不好说喽。再说了。几位大人见多识广。什么好茶没喝过。今天就非得喝几口。可别忘了。大牢里还关着几个人呢?其中有一个人他的家属五六百都关在里面了。我随便一说啊!大家别当真。
县丞职博文一脸戏谑地说道:“嘿,这可真是有趣啊!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瞧瞧这世道,不管是花还是草,只要风轻轻一吹,雨稍稍一下,就开始像那墙头草一样,左右摇摆个不停。也罢,我就好心劝上一劝,你们慢慢摇摆便是,可千万别把自己给掰折喽!大牢里关着多少人,那跟我们又有什么相干呢?难不成你们还想把我也给关进去不成?嘿嘿,那就得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能耐了!有什么好卖弄的呢?我倒要问问,这世间哪来的如此不孝之子啊?据本官所知,徐大人的双亲可是惨遭毒手啊!那凶手可曾找到了?怎么还不去找寻那凶手呢?难不成你们就这么杵在这儿,那凶手就能自己跑出来了不成?也只有我和梁大人,一直对这事儿颇为上心呐!毕竟我们都晓得,这杀父之仇可是不共戴天的呀!更何况,听闻你的父母皆是遭人暗害,你们居然还有心思在这儿站着?我看呐,恐怕两位老人在九泉之下都难以瞑目哟!居然还敢威胁我们,如今连句真话都不敢讲了!”这都是什么世道呀!
牢头徐敬业怒发冲冠,瞪大双眼,指着职博文破口大骂:“好你个职博文!算你狠!这笔账我给你记下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给我等着瞧,若有朝一日你落在我手里,我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如此行事,也太过分了吧!”
公孙无由见状,赶忙上前劝解道:“几位大人,还请稍安勿躁。这里可是衙门,是县老爷办公理事之地,如此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若是诸位大人之间有什么恩怨情仇,不妨先自行解决了再来此处,或者先冷静片刻,稍后再行商议。这般喧闹不休,实在不妥啊!这岂不是让人看笑话了吗?刚才其中有位大人说得好,我虽只是个屡试不第的读书人,目前仅有秀才的功名在身,但我也知晓,无论多大的仇恨,都不应牵连到妻儿老小啊!这可是连江湖人士都明白的规矩呢!几位大人久居官场,怎会连这等浅显的道理都不知晓呢?实不应该啊!”再说了。徐大人的双亲都离世了。还把这个搬出来。那这就不是侮辱了。这是逼迫。这是不死不休的仇恨啊。原本几位大人在聊天。我不应该说什么的。但是我觉得职大人你这个话说的太过分就算是咱们平日有什么你愿不愿?有些不愉快的。那也不至于如此吧。谁能保证三十年河东三十年后期?哪里有什么常胜将军?又何必在人家心口上插刀子。这简直太过分了。如此这样。就算徐大人脾气再好。他也不会原谅的呀。我希望职大人。要为你刚才所说的话道歉。给徐大人赔礼道歉。小吵小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