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耐打。”奥伯用另一条绳子捆住了赵信的手腕。卫兵们凑了过来。他们看到的全是伤疤,像河流一样沿着他的皮肤纵横交错。和他交过手的人非常多,而他愿意记住的寥寥无几。
“这些不是新添的伤疤。”一个卫兵意识到。
“你说得对。”赵信说。他的声音清楚洪亮,引起了他们的警觉。有那么片刻,他们站在原地,看他的眼神不再像是看待一个囚犯。
“你在诺克萨斯是干什么的?”奥伯问。
“我在竞技场里战斗。”赵信回答。
“清算人!”一个卫兵惊呼,“我听说过你们这种野蛮人。在上千人的眼皮底下以命相搏。”
“我从没听说过叫做邵敬的清算人。”另一个卫兵喃喃地说。
“或许他没什么本事?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他会在这里,被打得遍体鳞伤,捆在柱子上。”
“慢着,”奥伯突然开口,“你们清算人在竞技场里都用另外的名字吧?”
赵信差点就露出笑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