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什么烂酒。太烂了。”她说,“他们真的把亚赖的尸体装进炮膛了?没装进酒桶里?”
“亚赖有许多名头——残酷的老混蛋、无情的船长、老练的杀手。但他在饮食这方面,就没什么名声了。”皮提尔说着,把杯里的剩酒泼到甲板上。
“我都不知道,你还认识亚赖。”
皮提尔用力摇头,“我不认识,都是听人说的,不过月蟒号我倒也上过。”
“这个人很神秘。”索恩过来插话,溜到雷文身边递出自己的杯子。“一个神秘的普通人,不过管他做甚?他死了,我们不还活着嘛。”
莎拉耸耸肩,对雷文点点头。他给索恩倒了大半杯。
“对了,”索恩继续说,“聚在这里的人,没几个是他熟人。他们还说他从来不靠岸。每次都是派双胞胎之一上岸。啊,你们听说他是怎么死的了吗?”
“我听说他是在睡觉的时候被捅了。仆童挨了他太多打,就造反了。”布莱克斯顿船长拿着杯子横插进来。
雷文立刻给她倒上一口。
“祝你们手下放哨的别上头,”她说着,抿了一口,“啊,好酒。”
“这是你听到的说法?”莎拉说,“我听说是盘子里的棘刺鱿没死透,把他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