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只进行了十多分钟,过程非常顺利,供述基本是事实,被抓的中年官员并没有添油加醋。
他证实,那些殴打华夏人的职员,的确收到了他命令,而他则是上传下达……具体执行的偏激行为,却不是上层意思,属于个人冲动。
期间每句话依然让罗巴的眼角跳动……虽然没有牵扯到他,毕竟抢功的口令,是丹穆这位执政党二号传出去的。
也就是说,门口竖着耳朵想要听动静的丹穆,在华夏外交的压力下……政治生涯完了!
别说即将到来的总统换届了,副总统的职位也没了,说不得还得受到其他惩戒。
……
聂大使全程沉着脸,直到最后,他才冷声说道:
“这家伙是贵国城市建设部门的小领导,执政党成员,我想他不至于污蔑副总统吧?
所以说,贵国的第二副总统,为了打压军党科尔斯,将咱们华夏同胞当成了牺牲品……我可以这样理解吧,罗巴总统?”
……
罗巴眼皮跳动,他死死的盯着招供的干瘦中年人,从对方被抓却无比冷静就可以看出问题。
这家伙,实际是军党的人。
但事到如今,罗巴没办法辩解,只要想查,同样接到命令的其他执政党官员,也有可能出问题。
……
罗巴果断的起身,他对聂大使深深鞠躬:
“聂大使,是我管理疏忽,让华夏友人遇到了麻烦……我真没想到丹穆会如此做,这家伙和科尔斯不和,竟然将私人恩怨牵扯到华夏人身上,我会立马撤掉丹穆的职位,并让丹穆亲自向受伤的华夏人道歉。
那位华夏伤者的一切损失,由津国政府承担。”
……
罗巴这是当机立断,将丹穆给卖了,也算丹穆为执政党做出最后的贡献了。
但这样的托词,骗不了聂大使。
罗巴说这是丹穆和科尔斯私人恩怨引起的,鬼才信。
但能闹到这样的结果,聂大使也得见好就收,总不能直接要求罗巴承担责任吧?这就有些太过了。
人家是总统,即便有证据,也不好太苛责,何况没证据!
……
聂大使背负双手,微微点头:“我们华夏与津国交好,虽然贵国内部有些矛盾,但与我华夏无关,我会把情况上报给外交部……至于祖国那边怎么看待,就不是我能干涉的了。
不过我希望,贵国的任何内政问题,不要影响到在津华夏人,这是底线!”
罗巴郑重回应:“请聂大使放心,请华夏放心,我们津国一定会保证在津华夏客人的安全,不会再出现之前的意外。”
……
聂大使走了,经过亚德将军时,聂大使主动朝对方点了点头。
这一幕,让亚德一愣,随即是狂喜,他朝聂大使敬礼,目送对方离开。
心情截然不同的,是目睹一切的罗巴总统。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点头示意,却代表了聂大使对军党的感激,那他执政党呢?恐怕已经被聂大使私人给恨上了吧!
……
收回目光,亚德敷衍的朝罗巴也敬了个礼,而后打算转身离去。
但罗巴却叫住了他:“其他人先出去,亚德将军留步!”
总统发话了,但对如今的军党官员,却不怎么顶用,还是亚德皱眉对他们使眼色,这些军党官员才带那名“罪犯”离开。
……
亚德转身注视罗巴,眼神没什么恭敬之色,都撕破脸了,不抽你就不错了。
“罗巴总统,请问有什么吩咐?”
没有外人在场,罗巴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亚德,没想到你们军党还学会安插卧底了……看来科尔斯的准备不少啊!”
……
亚德露出得意的笑容,声音苍老沙哑:“呵呵,科尔斯副总统先生即将升任总统,自然得学习一下总统先生的手段。”
都是垃圾话,罗巴冷漠道:
“给科尔斯带句话,这一次我们略逊一筹,不是输给他,是他身后的两位华夏人……但你们要记住,总统大选,我一定会力捧合适的人上位,他科尔斯,连副总统都做不了。”
亚德满不在乎,讥讽道:“拭目以待吧罗巴先生,津国再不是你一手遮天的时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