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宽心,谭扶梅话锋一转,低声道:“馒头是侯爷令人送来的,看他的态度,不像是要把谭家赶尽杀绝,只要活下去,谭家还有机会恢复名望,若是死了,只能盖棺定论,所有人都会知晓,谭家毁在您的手中。”
一潭死水终于掀起波澜。
谭苦鸳接过馒头,动容道:“当年要是苦心栽培与你,也就没有那畜生的投敌之举,怪我偏了心,有愧于你们。”
谭扶梅低声道:“大师兄根骨资质绝佳,悟性超凡,我们这些庸才,哪能和他相提并论,其实他也是出于好心,为了重铸雀羚山,不惜铤而走险。把他标为反贼,不过是成王败寇而已,若是事成……”
“住口!”
谭苦鸳白眉上扬,低吼道:“以后不许再说大逆不道的言论,错了就是错了,国法家规都容不下他,何必替那畜生辩解!”
谭扶梅心不甘情不愿说道:“是。”
一枚短剑从天而降,径直飞向谭苦鸳心窝。
谭扶梅双眸闪过厉色,拔刀出鞘,火星四溅,将短剑挑飞,护在师父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