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雪鸣揪着宫远徵的小辫子“啾啾啾”一顿亲,被幸福砸昏的小郎君又幸福地醒过来,沉浸在了新一波的甜蜜中。
宫远徵兴奋到了极点,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整个人仿佛飘在空中一样轻盈,好像只要轻轻一跳就能飞翔起来。
“不是梦?昭昭和我七岁就订亲了?我身家百万,能养得起夫人了?”
他歪着头,紧张地盯着章雪鸣的眼睛,似乎想要通过不断重复来确认这份突如其来的巨大喜悦并非虚幻。
章雪鸣被他的快乐感染了,语气欢快地肯定:“是的,是的,是的。”
宫远徵的笑脸像是瞬间绽放的花朵,眼睛亮得吓人。
他激动地抱紧章雪鸣,也“啾啾啾”一顿亲。
当所有困扰过他的问题都不再成为问题,快乐小狗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丢开一切烦恼和忧虑,抱着他香喷喷的肉骨头,尽情享受这来之不易的美好时光。
【黄玉侍金潼奉长老院的命令,来接宫远徵和郑昭昭这两个专业人士前往后山月宫彻查。
坐上去往月宫的小船,中年船夫瞧着他们三个做叶子船、打水漂,玩得兴高采烈,不禁笑得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金潼的心声出现,透露了中年船夫的身份和金潼言谈间避免提及月氏父子的原因——
中年船夫是十年大劫中,后山支援前山的黄玉侍中的幸存者。丹田破损,无法继续做教官,除了会去训练营上课,偶尔也会来月宫充当船夫。
金潼的这位老教官至今无法对当年的事释怀,对无锋深恶痛绝。
两年前,月公子却让不知情的教官撑船将假死的云雀送出了月宫。】
在宫远徵、郑昭昭和金潼三人嬉笑玩耍时,观影厅里的气氛轻松而又欢快。
众人或是面带微笑,或是低声交谈,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与美好。
然而,金潼的心声一出,观影厅内的气氛便霎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气氛凝固如冷却后的猪油,沉重得几乎叫人喘不上气来。
宫紫商皱眉,小小声地说:“这也太过分了,他是不知道那位老教官的事吗?等他的事曝光了,那不是往人家心口捅刀子吗?”
宫唤羽袖着手,眼神幽暗。他想起了宫子羽前不久问他的那句话——“哥,无锋真的那么可怕吗?”
雪重子询问地看向雪公子,雪公子抿了抿唇,脸色难看地轻轻点了下头:“他知道,我们都知道的。”
花公子和雪公子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向月公子的方向,那张俊美的脸在光影变换间显得扭曲又狰狞。
他们俩齐刷刷打了个冷战。
月公子怎么可能不知道?
金潼去探望那位老教官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从前他们四人某次相聚时,月公子还笑言不如将月长老和花长老的贴身侍卫换一换,省得金潼老往他们月宫跑。
花公子就将那位老教官的事情说出来,又说了金潼和老教官的关系,让月公子多担待。
月公子当时还为那位老教官的遭遇难过……
结果他转头却做出了这样的事。
花公子和雪公子对视一眼,觉得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那个和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
月长老已经接受了花长老和雪重子代表长老院对他和养子做出的处罚决定。虽然羞愧,却也有种尘埃落定的踏实感。
令他奇怪的是,坐在他旁边的月公子眉头微蹙,表情紧绷,周身气息隐隐流露出一种让人无法忽略的焦躁不安。
“小月,你怎么了?”他轻声问道。
月公子微微一怔,紧接着便迅速垂下了眼帘,轻轻地摇了摇头:“没什么,父亲。”
嘴上说着没事,藏在月牙白广袖中的双手却已经紧攥成拳,甚至因为过度用力而使得指关节都开始泛白。
月公子有种奇怪的不祥预感,却始终找不到头绪:还能有什么事,比他和父亲失去身份、容貌,余生不得不隐姓埋名待在前山医馆赎罪的处境更糟糕?
云为衫、寒鸦肆和上官浅都是精神一振。
云为衫和寒鸦肆想知道,所谓的云雀和月公子相爱,云雀是出于自愿还是被逼无奈、月宫里会不会还留有当年云雀生活过的痕迹。
上官浅想弄清楚的,却是当年月公子究竟有没有给过云雀百草萃,而云雀又有没有将百草萃带出宫门。
比起她的前无锋同僚们,她更相信大荧幕上那个跟无锋有着血海深仇的姑娘查出来的东西。
【郑昭昭很快就在月宫的藏书阁里发现了一个密室,里头有大量收藏着珍稀药材的盒子。
宫远徵一一辨认,越辨认越生气。
“都不是寻常用来制毒和解毒的药材,外面药房好几年都没库存了。他这里竟然全有。有些放置时间太长,都失去药效了!”
“这是金蚕子,还有那么多的雪莲胚芽!不是说近年来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