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多请几位大宁朝有名的大儒过来?”蜚小声建议。
鹿芙眼睛一亮:“对啊,干脆拿着章家的牌子过去,统统请来做府上的供奉,一个不行就换一个。”
朱厌立刻摇头:“不行不行,我姐连我们的话都不听,哪会喜欢听那些老学究叽叽歪歪?”
不期然地,离仑想起了他们初次拜访卓府时发生的那些事。他蹙眉沉思片刻,眉头一松,蓦地开口道:“依我看,卓府的高夫人就很合适。”
……
“你说什么,章家人想请我教导昭昭礼仪规矩和为人之道?”
高景舒换上一条深橘色绣金桔累累的襦裙,披散着头发从花鸟屏风后走出来,诧异地看向站在梳妆台旁等着给她绾发的卓凌浩。
“我瞧着章家人的礼仪规矩都挺好的,礼数也不缺。何况以章家在大宁朝的地位和名声,想给昭昭请什么样的夫子请不来,怎么会想到让我来教?”
她在梳妆台前坐下,擦得锃亮的铜镜里映出卓凌浩那张多了点谄媚笑容的脸,让她不禁好笑:“行了,高禺,别做那副怪模样了。”
“事出必有因。说说吧,小昭昭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让他们觉得必须马上请一位夫子来引导她了?”
卓凌浩将昨晚他们离开后章家发生的事照实说了。
高景舒忍不住皱眉:“堂庭兄长这也太……”
她本想说“胡闹”的,瞥见镜中一副忧心忡忡表情的卓凌浩,话到嘴边又强咽回去,改成了一个不痛不痒的“急躁”。
得了,收弟子之前先教夫吧。
谁让她当年眼神太好使,一眼就看上了这么个惯于以小见大、忧国忧民忧苍生的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