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鱼妖的胆子怕是都被吓破了,逃也逃不了,不自杀才怪。
“我用破幻真眼看到,他死后化作的那些小光点,有大半被吸进了日晷里。”
“事后,我跟离仑确认过,我们两个的安澜印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感应,他不是我们安澜的妖。”
“本来我还想再看一回日晷里的记忆,离仑却说姐姐送我俩的护神法器虽然没有被触动,感觉还是不大对劲,我就放弃了。”
他眼巴巴地看向章雪鸣,一副“我这么乖,姐姐不夸夸我吗”的样儿,身后仿佛有条隐形的大尾巴在甩来甩去。
章雪鸣被他的小表情逗笑了,好言好语地夸得他眉飞色舞起来,又朝离仑投去赞赏的目光:“阿弟很警觉,又能相信自己的判断谨慎行事,将自己和三弟保护得很好,真是辛苦你了。”
离仑便也满足地笑了,耳根红红的,就像从前每一次得到姐姐的夸奖时那样。
章雪鸣将日晷的来历和相关往事说给他们听,又指着日晷正反面的划痕笑道:“当年我干掉了假相柳王,无事可做,只能在原地等着你乘黄哥他们把初代白泽抓回来。
闲极无聊之下,我想试试看相柳的牙有多锋利,就拿这所谓的神器来磨牙,没想到这印子到现在都还在……”
众人笑过一场,朱厌好奇地问道:“姐,那两段记忆会是谁的?”
掐头去尾,避重就轻的。
若不是他们早就听姐姐说过这些事的内情,小安澜里也完整保留下了那场千年大逃杀的影像,说不定他们乍一看到章雪鸣那从未在他们面前呈现过的另一面,还真要被唬住了,以为章雪鸣的本性其实就是那么的冷酷嗜血。
“谁知道呢……反正不是我的。”章雪鸣垂下眼帘,喝了口茶,白雾袅袅,模糊了她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