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衫外搭淡青色大袖纱衫,随意绾了个单髻,没戴冠,只插了一根精致的缠蛇白玉簪,笑容不再腼腆,却一如既往的温柔。
“我估摸着你也该上门了。”他笑道。
章雪鸣也笑:“这都五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我哪里还坐得住?”
地府的茶水点心只合鬼物用,来此的也不是章雪鸣的真身,两人便也不像在现世那般费事,只并肩在花园里边散步边说话。
“应龙现在住哪儿?该不会还在业火莲花灯那儿守着冰夷?”章雪鸣轻声问道。
“是啊,他还在那儿呢。”
猨翼低低地叹了口气。
“他一醒,我就去拜访他了,事情也都跟他说明白了,包括后来那些……我请他来我这里住,他也不肯,只说想要一个人静静。”
“这几日,我每到午后就送些对神魂有益的阴食过去。他接是接了,可我一问他打算什么时候跟你见面,他就说再等等。”
章雪鸣蹙眉道:“他怕不是气坏了,打算跟我绝交吧?”
“不可能,他生谁的气也不会生你的气,你可是他一手养大的。”猨翼偷眼一瞥她,小心翼翼地道:“就是吧,当日他问我,这些年你有没有找新妖侣。我把你和冰夷打赌的事告诉了他,他似乎很震惊,也……很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