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结界逐渐消散，终于在世人面前露出了封帝台的真正模样。

不是九天宫阙！

而只是一条崎岖陡峭无比，蔓延而上的山路。

这条路，荒芜！

苍凉！

周围寸草不生。

扑面而来死寂一样的气息让人感觉到绝望。

像是通往传说中地府的黄泉路，但比黄泉路更加让人压抑。

韩辰的气息，消失了。

林东的气息，同样消失了！

雷豹，其他人，所有人的气息，都像是在刚刚那恐怖无比的毁灭风暴中，全部消散。

“封帝台……”

一道人影望着结界消失，此刻却流露出了一抹难以言喻的表情。

他的身形，已经渐渐地开始风化。

接近不朽的身躯，处处腐朽无法继续维持。

“吾……”

“不甘！”

帝牧的身影，逐渐开始消散。

他的目光望向不远处。

在那里。

正有其他几道身影，下场比他好不了多少。

像是要说什么，可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这位人族曾经被誉为神话的存在，彻底在虚空中烟消云散。

一代无敌！

一代神话！

没人会想到竟然是这种下场。

“值得吗……”

幽幽叹息声在虚空中回荡，像是帝牧临死前最后的疑问，那短短三个字中能听得出那股不甘和不解。

值得吗？

帝牧死了，林诗涵，楚灵儿，苏千绝和洛寒衣如今同样已经濒临消散的边缘。

她们，是古老的女帝！

曾经为一个时代掌控诸天万界的存在。

现在，甘愿为了一个男人，放弃了无数年的谋划。

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天命！

甚至还要搭上她们本身的性命，别说再次转世，迎接她们的将是帝牧那般灰飞烟灭，彻底从诸天万界中消失。

林诗涵没说话，楚灵儿捋了捋鬓角青丝露出了一抹温柔笑容。

苏千绝望着两女，最终笑了起来。

洛寒衣淡淡的点头，脸上的笑容看上去如此平和。

她们都不约而同，将目光朝着一个方向望去。

在那里！

正有一道人影步伐蹒跚，一步，一步，朝着她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