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双方都担心在价格上吃亏,所以这价格自然是要尽量公道。”
不说人话,是这些老板的通病,吴辉波自然也不例外。
“要不这样,咱们锚定几个全国性的水产市场,然后将这些市场的价格进行平均,你觉得如何?”
“计算方式是可以的,那吴总觉得选哪些市场进行价格锚定?”
吴宇杰满脸笑容,继续试探吴辉波,想看看他是不是有其他的小心思。
“要不就舟山国际水产城,温州浙福边贸水产城,宁波路林市场,浙省松门水产品批发市场这四家?”
吴辉波试探性的给出答案,然后看着吴宇杰和余乐天的表情。
余乐天都差点笑出声,他就算是再外行,也知道这四大市场全都在浙省。
舟山渔业集团成立于1962年10月,至今已经有60多年历史,他们在浙省的人脉关系,余乐天拍马都赶不上。
具体到各家水产市场,以前也好,现在也罢,都是指望着舟山渔业集团这家巨头的鱼获。
他们能给出的价格,能损害舟山渔业集团的利益?
开什么玩笑!
“吴总,莫非你们舟山渔业集团一直以来都只做浙省的生意,其他省都没有你们的产品?”
吴宇杰自然也知道对方的算盘,他也懒得点穿对方,至于对方把他当傻子,他也不表现出来。
“既然吴总觉得这样的计算方式不行,那你说说,应该怎么计算?”
吴辉波也不尴尬,只不过轻飘飘又把皮球踢回来。
只要是在华夏范围内,找哪些市场要价格,都逃不过他们舟山渔业集团的关系网。
“我赞同吴总的计算方式,但咱们不妨将格局放大点。
全国从北到南,总共有9大全国性水产市场,我们就取这9大市场的平均价吧。”
吴宇杰说出自己的想法,多一个市场,操作的空间就会缩小,操作的难度就会增加不少。
“至于单一市场的价格确定,就选取一个日期,往前取10个交易日的价格进行平均。”
“吴总,这个工作量可不小,需要有专门的人来负责跟踪价格,用你们的人还是我们的人?”
吴辉波其实很清楚,这种情况最好是两家公司共同组建一个价格跟踪小组,然后共同确定价格。
当然这是最理想的情况,实际上操作起来却受到极大的限制。
比如麒麟集团其实本身就需要跟踪价格,毕竟跟每个市场都有合作,对价格自然是要有把控的。
“不用,我们双方各自跟踪自己的价格,签合同的时候,双方根据各自跟踪的价格,再商定确定交易批次的合同价格。”
吴宇杰给出最终的方案,这算是比较公正的价格计算机制。
“老吴,你说有没有可能,咱们把这个做成联网的数据库,这数据我们有跟踪的必要。”
余乐天突然插话进来,随着集团的发展,这些基础设施也应该逐渐建立起来。
“你是老板,你说了算,你认为有必要,那就批资金,招人开干。”
吴宇杰没好气的说着,这种破事还来烦他。
“余总,那以后咱们所有的海货交易,都按照这样的方式计价?”
吴辉波强行将话题拉回来,他急于确定双方的合作关系,万一开渔后海上的情况不理想,合作估计又要有波澜。
“吴总,你们自己都有庞大的船队,还要从我们这里大量采购海货,图什么。”
余乐天有时候真有些搞不懂。
按照现在这样的计价方式,做差价的空间被压缩。
不过舟山品牌有品牌溢价,这样想来利润也是有的。
想到舟山品牌,余乐天的心不免有些炙热。
“品牌是好,可惜背后的关系过于复杂。”
如果仅仅只是品牌,余乐天倒是真有收购的意向,不过想到背后的利益关系,他觉得还是继续培育自己的品牌比较好。
“余总,你应该知道,舟山品牌不能在我手上没落。”
吴辉波脸上浮现出苦笑,他是混政绩的,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去年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急于证明自己,麒麟集团恰好又撞上去,双方自然而然发生激烈碰撞。
“懂,不过给你们多少货,得我们说了算,另外合同签订后必须要预付款。”
余乐天特意将付款方式提出来,这是对他们去年所作所为的回应,这事没有这么快过去。
“余总,付款方式是不是可以再商量?”
吴辉波脸上笑容消失,舟山渔业集团的资金很紧张,他们收到贸易商的定金,是不足以支付全部货款的。
贸然提高贸易商的定金,必然会牵一发而动全身,牵扯很大。
没准会引发整个行业格局的震动!
“不不不,付款方式没有商量,这是你们自己争取来的,去年让你们缴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