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0章 大胜!阿布德·拉提夫伏诛!(2 / 2)

;有的被长戟贯穿,挂在断墙的缝隙里,随风摇晃;还有的被挤在尸堆最底层,早已辨不出人形,只有破烂的链甲和扭曲的兵器还能证明他们曾经的存在。

鲜血顺着尸山的缝隙往下淌,在山脚汇成一片暗红色的沼泽,战马踏过时,蹄子深陷其中,带出一串串混着碎骨和毛发的血泥。

一名帖军百夫长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举起弯刀冲向傅忠,却被傅忠的马槊迎面刺穿。

马槊从他的口腔刺入,后脑穿出,将他的头颅钉在槊尖上,舌头耷拉在外面,眼睛瞪得滚圆。

傅忠勒住马缰,让战马拖着这具尸体在逃兵中穿梭,血和脑浆溅了逃兵们一身,吓得他们纷纷跪地,却还是被后续的明军一一斩杀。

欢呼声渐渐盖过了哀嚎,明军的旗帜在尸山血海中猎猎作响。

那些跪地求饶的帖军被长戟一个个捅死,尸体像滚木般从尸堆上滚落;那些躲在盾牌后的残兵被火药包炸得粉碎,断手断脚像树枝般四处飞溅;连最年幼的帖军辅兵都没能幸免,被明军的腰刀劈成两半,血混着内脏流了一地,引来一群被血腥味吸引的秃鹫。

夕阳将战场染成一片诡异的橘红色,明军的身影在尸山之间移动,像一群收割生命的死神。

他们的甲胄上挂满了碎肉和毛发,兵器上凝结着暗红色的血痂,脚下的土地早已被血浸透,踩上去“咕叽”作响,却没人停下脚步——这场复仇,要让每一个活着的帖军都记住,血债,必须用血来偿。

傅忠的马槊终于刺穿了阿布德·拉提夫的护心镜。锋利的槊尖带着旋转的力道钻进他的胸膛,阿布德·拉提夫的身体猛地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前的槊杆,嘴里涌出的血沫染红了金色的胡须。

傅忠猛地拔出马槊,血柱从他的胸口喷涌而出,他晃了晃,最终重重栽倒在地,眼睛还圆睁着,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

主帅阵亡的消息像瘟疫般在帖军阵中蔓延,最后的抵抗瞬间瓦解。残余的士兵们扔掉兵器,朝着西方狂奔,却被明军的骑兵追杀不止。

旷野上,逃兵的惨叫声、战马的嘶鸣声、明军的欢呼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胜利的凯歌。

暮色四合,傅忠勒住马缰,站在阿布德·拉提夫的尸体旁。

他抬头望向城头,沐英与陈亨正扶着垛口朝他看来,两人隔着遍地的尸骸,遥遥相视一笑。

城头上的明旗在晚风中猎猎作响,旷野上的“傅”字旗与之一应一和,仿佛在诉说着这场绝境逢生的胜利。

亲兵们开始清理战场,火把的光芒在夜色中跳动,照亮了尸横遍野的戈壁。那些战死的明军士兵,有的还保持着冲锋的姿势,有的紧紧攥着手中的兵器,他们的血浸透了哈密的土地,却守住了身后的大明。

傅忠翻身下马,走到那面在旷野上挺立了一天的“明”字大旗旁。少年旗手的尸体还靠在旗杆上,手里紧紧攥着旗角。

傅忠轻轻将他的手指掰开,小心翼翼地将旗帜取下,在夜风中展开。

残破的旗帜在晚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说:我们做到了。

远处的天际,一颗启明星悄然升起,照亮了哈密城的轮廓,也照亮了通往东方的道路。

那里,是他们用生命守护的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