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9章 继续进攻!血债必须血偿!(1 / 2)

明军骑兵的优势越来越明显。

他们的三眼铳每一次击发都能清空一片区域,每一次抡砸都能撕开一道缺口。

帖木儿骑军的数量在飞速减少,有的骑兵调转马头想逃,却被身后的明军追上,铁棍从后脑砸下,连人带马栽倒在地,被后续的马蹄踏成肉泥;有的试图跪地求饶,却被铅弹打穿头颅,血顺着沙砾的缝隙往下渗,在地上画出狰狞的图案。

一名年轻的明军骑兵连续砸翻三名敌兵,三眼铳的枪管已被血浸透,变得滑腻腻的。

他被一名帖军骑兵抱住腰,两人同时坠马,他翻滚着挣脱,反手将铁棍插进对方的眼眶,那帖军在地上抽搐着,双手胡乱抓挠,最终不动了,眼眶里涌出的血混着脑浆在沙地上积成一滩。

年轻骑兵刚爬起来,就被另一匹受惊的战马撞中,他踉跄着站稳,举起铁棍对着马腿猛砸,战马哀鸣着倒下,将背上的骑手甩进明军阵中,瞬间被数杆三眼铳戳成了筛子。

战斗渐渐接近尾声,两万帖木儿骑军只剩下不到三成。

他们被明军骑兵分割包围,像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徒劳地挥舞着弯刀。

明军骑兵组成密不透风的圆圈,三眼铳交替射击、抡砸,将包围圈越收越紧。

铅弹打完了就用铁棍砸,铁棍卷口了就拔出腰刀砍,直到最后一名帖军骑兵被铁棍砸碎头颅,战场上终于只剩下明军的马蹄声。

傅忠勒住马缰,看着眼前这片被血浸透的戈壁。

三万明军骑兵列成整齐的阵列,甲胄上的血污在残阳下泛着黑红色的光,三眼铳的枪管上挂着碎肉和毛发,散发着刺鼻的腥臭味。

地上的尸体层层叠叠,帖木儿骑军的弯刀和链甲散落得到处都是,许多尸体还保持着被砸扁、击穿的惨状,血顺着地势往低洼处流,汇成一条条暗红色的小溪,最终渗入戈壁的深处。

他举起三眼铳,对着天空鸣放。

三声响彻旷野的轰鸣,既是胜利的宣告,也是对死者的祭奠。

硝烟在暮色中缓缓散去,露出远处哈密城头飘扬的明旗,那旗帜在晚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这场由三眼铳改写的胜利。

“列队!生擒敌军主帅!”傅忠大喝一声,手中的马槊重重顿在地上,铁蹄踏起的沙尘在他身前卷起漩涡。

他的眼里烧着止不住的杀意,连瞳孔都泛着猩红——刚刚率领三万草原铁骑抵达哈密城外时,那片被鲜血浸透的旷野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进了他的眼底。

西边的戈壁上,三千明军骑兵的尸骸像被野狗啃过的骨头,散落得到处都是。

有的马槊还插在沙里,槊尖挂着破烂的玄色披风;有的骑兵被钉在折断的旗杆上,肚子被剖开,内脏拖在地上,被风沙吹得干瘪;最让他目眦欲裂的是那片被马蹄反复践踏的血泥,里面混着碎甲、断箭和半露的指骨,分明是袍泽们最后挣扎的痕迹。

傅忠认得其中几副残破的铠甲,那是去年冬天他亲手赏赐给千总的“玄鳞甲”,此刻却嵌在血泥里,甲片上的刀痕密密麻麻,像无数张嘴在无声嘶吼。

“弟兄们看到了吗?”傅忠的吼声在骑兵阵中炸响,震得每个人耳鼓发疼,“那是跟着咱们一起训练、打过鞑子的弟兄!是过年时跟咱一块啃过冻羊肉的弟兄!他们的血还没凉透,骨头还没入土——帖木儿的杂碎就是这么对待咱们的!”

三万骑兵的怒火瞬间被点燃,马槊同时指向阿布德·拉提夫所在的指挥旗,甲胄碰撞的脆响里混着牙齿咬碎的声音。

一名满脸刀疤的骑兵猛地扯掉头盔,露出被箭射穿的耳朵,那是他跟千总在捕鱼儿海战役中留下的伤疤,此刻他的眼睛红得像要滴血:“将军!下令吧!踏平他们的阵,活剐了那狗娘养的!”

傅忠猛地调转马头,“踏雪”宝马感受到主人的怒火,人立而起,前蹄在半空刨出残影。

他指着指挥旗下那个穿着金色战甲的身影,声音像淬了冰:“阿布德·拉提夫就在那里!他的马靴踩着弟兄们的血!他的弯刀沾着弟兄们的肉!今日咱们不只要生擒他,还要让他看着——谁动了大明的弟兄,谁就得用千倍百倍的血来偿!”

“生擒主帅!血债血偿!”三万声怒吼汇成洪流,震得哈密城头的箭都在颤动。

骑兵们同时加速,马蹄声像闷雷滚过戈壁,楔形阵的尖端泛起冷光,朝着帖军的中军撞去。

傅忠一马当先,马槊的锋刃在阳光下划出弧线,他能看到阿布德·拉提夫惊慌失措的脸,能闻到空气中那股混杂着血腥和恐惧的气味——这一次,他要让那些屠戮袍泽的刽子手,尝尝绝望的滋味。

阿布德·拉提夫的亲卫们嘶吼着举起圆盾,试图组成一道最后的防线。

这些精选的护卫身披双层链甲,圆盾边缘包着铁皮,此刻却在明军铁骑的冲击下如同纸糊的一般脆弱。

前排的士兵刚摆出防御姿态,就被疾驰的战马迎面撞中,连人带盾像破布娃娃般飞出去,圆盾被撞得凹陷变形,铁皮卷成诡异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