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5章 压制进攻!划时代的燧发枪!(1 / 2)

“杀!”

缺口两侧的明军步兵如猛虎出笼,从棱堡侧门鱼贯而出,长戟组成的铁林在阳光下泛着寒光,直刺混乱中的呼罗珊步兵。

那些被火药包炸懵的士兵还没回过神,就被长戟穿透胸膛,尸体被高高挑起,血顺着戟杆流到地面,与雪水汇成蜿蜒的血河。

呼罗珊步兵慌忙举矛反击,可刚形成零星的抵抗,棱堡顶端的火铳就再次轰鸣。

这一次,燧发枪的铅弹来得更密集、更精准——没有弓箭的抛物线,没有投石机的延迟,扣动扳机的瞬间,死亡就已降临。

一个试图举矛格挡的百夫长,头盔被铅弹直接洞穿,红白色的脑浆顺着头盔的破洞喷涌而出,尸体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压碎了旁边垂死士兵的手指;两个背靠背组成防御的士兵,被同一颗铅弹贯穿,前一个的后心和后一个的前胸各出现一个血洞,鲜血在两人之间连成一条猩红的线,双双栽倒时,矛尖还在无意识地颤动。

燧发枪的恐怖之处,正在于这跨越时代的杀戮效率。

蒙古人、突厥人的弓箭需要臂力,波斯的长矛需要技巧,可这黑铁管子里喷出的铅弹,只需要扣动扳机——它无视链甲的弧度,穿透藤牌的缝隙,在百步之外取人性命,让那些靠勇武和信仰支撑的冲锋,变成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呼罗珊步兵终于意识到,他们面对的不是武器,是一种颠覆战争规则的力量。

一个老兵举着盾牌冲锋,想靠蛮力砍翻明军步兵,可盾牌刚举到胸前,就被铅弹击穿,子弹钻进他的心脏,他踉跄着迈出两步,轰然倒地,盾牌上的血洞还在不断往外冒血泡;一个年轻士兵扔掉长矛跪地求饶,额头刚碰到冻土,铅弹就从后脑射入,前脑穿出,带起的碎骨溅在旁边同伴的脸上,吓得那人失声尖叫,转身就跑,却被另一颗铅弹打断了腿,在雪地里拖着断肢爬行,最终被明军的长戟钉死。

明军步兵见好就收,长戟一挥,割下几个溃兵的首级,迅速退回棱堡。

火铳手紧接着封住侧门,铅弹继续收割着试图追击的士兵。

呼罗珊步兵眼睁睁看着明军消失在棱堡后,只能对着满地的尸体嘶吼——那些尸体有的缺头少腿,有的被铅弹炸得面目全非,有的还保持着冲锋的姿态,却早已没了气息。

方阵的混乱愈发严重,宗教狂热在燧发枪的轰鸣中被碾成齑粉。他们终于明白,毛拉口中的“天园”救不了命,链甲和长矛挡不住铅弹,这些明人的黑铁管子,比真主的怒火更可怕,比死亡的威胁更直接。

冻土上的血洼里,倒映着棱堡顶端黑洞洞的铳口,像一双双来自地狱的眼睛,宣告着冷兵器时代的黄昏,和一个用火药与铅弹书写的新纪元。

阿布德·拉扎克气得浑身发抖,握着缰绳的手青筋暴起,指节几乎要嵌进马鬃里。

他死死盯着棱堡顶端那面猎猎作响的“平”字旗,眼底的狂热被难以置信的愤怒取代。

波斯的投石机砸在水泥墙上,只留下浅浅的白痕;呼罗珊步兵的长矛够不到射击孔后的火铳手;连最引以为傲的人海冲锋,都被火药包炸得七零八落。

那些在西征中无往不利的攻城战术,在这里仿佛都失了效。

在德里,他们用尸体填平护城河就能架起云梯;在巴格达,他们靠毛拉的诵经就能瓦解守军的意志;在撒马尔罕,重骑兵的冲锋总能撕开防线。

可眼前的棱堡像一头头沉默的巨兽,火铳是它的獠牙,火药包是它的利爪,任他们用血肉冲撞,也只在体表留下几道浅浅的血痕。

链甲被铅弹洞穿的脆响,士兵被火药包掀飞的惨叫,还有火铳那让人心悸的齐射声,像无数根针,扎在他引以为傲的自尊上。

他身后的亲卫能清晰看到,这位素来沉稳的将军,连鬓角的青筋都在突突跳动,弯刀的刀柄被汗水浸得发亮——那是愤怒,更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

“弓箭手!投石机!压制棱堡!”他嘶吼着下令,声音因愤怒而嘶哑,弯刀在头顶划出一道焦躁的弧线。

方阵后排的弓箭手立刻张弓如满月,密集的箭矢带着呼啸声升空,像一片黑云压向棱堡顶端。

箭簇在空中反射出冷光,密密麻麻地钉在水泥墙上,有的箭尾还在嗡嗡震颤,有的则穿透了暴露在外的木架,带出几片木屑。

明军士兵迅速缩回射击孔,暂时避开这轮箭雨,棱堡顶端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箭矢撞击墙体的噼啪声。

呼罗珊步兵趁机从尸体堆里爬起,踩着同伴的血肉填补缺口,再次举起被硝烟熏黑的藤牌,像一道移动的铁墙,朝着棱堡发起第二轮冲击。

这一次,他们学乖了——前排士兵腰间都挂着浸了松脂的火把,冲到离棱堡十步远时,纷纷解下火把点燃,朝着射击孔奋力投掷。

火把头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橙红色的弧线,有的砸在射击孔边缘,燃起一团小火苗;有的滚进棱堡顶端的缝隙,青烟顺着石缝袅袅升起。

几个火把恰好落在火铳手刚才趴过的位置,毡垫被引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