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轻骑试图集结成小队突围,却被蓝玉的铁骑分割成更小的碎片,马蹄踏碎冻硬的血痂,将挣扎的身影卷入铁流;几个熟悉地形的老兵想沿沟壑逃窜,却撞见预设的绊马索,人马摔作一团,随即被赶来的步兵用短刀了结;有军官试图鸣金收拢残部,刚举起令旗就被神机营的狙击手锁定,铅弹击穿头颅,令旗坠地的瞬间,最后的秩序彻底崩塌。
乌马尔看着这一切,突然笑了,笑声里混着血沫,带着无尽的绝望。
他以为自己握着兵力优势,却不知对方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他以为轻骑的机动性是护身符,却在这片开阔平原上成了瓮中之鳖;他一心想斩杀蓝玉报仇,却没料到对方身后站着整个大明的边军精锐。
“蓝玉!!!”乌马尔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声音里混杂着血沫。
他想爬起来,却发现双腿已经不听使唤,后背的剧痛让他每动一下都像要散架。
那些被他视为“可以轻易碾碎”的明军,此刻正像潮水般涌来,而他的两万五千轻骑,已经在火药桶的爆炸中折损过半,剩下的轻骑被火海和恐慌撕成碎片,像一群没头的苍蝇在平原上乱撞,却一头头扎进明军已经张开的血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