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的声音响起。
“草原牧民也是我大明子民!若再有官员欺辱边民,定当剥皮实草,以儆效尤!”
六部尚书们齐刷刷跪倒在地,乌纱帽檐下的面容满是肃然。
刑部尚书暴昭声音低沉如钟:“臣等定当严饬吏治,绝不让草原子民受半点委屈!”
朱标凝视着墙上的《大明舆图》,西域的瀚海荒漠与乌斯藏的皑皑雪山在烛火下若隐若现。
草原安定,这北方就安定了,现在唯一有边患问题就是西域以及乌斯藏。
对于这两个地方,承天帝朱标也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洪武年间,朝廷在毒士李文和的规划下,步子实在是迈得太大,东海、南洋尽数纳入了大明版图,以致于朱标这个承天皇帝都不得不暂缓扩张步伐,选择与民更始休养生息。
但是这样一来,朱标文治斐然,可武功就差得太多了。
所以西域与乌斯藏,就是朱标给自己留下的武功!
寒冬褪去,明年便着手策划对这两个区域的开拓,并持续推进西征的步伐,直至横跨欧陆,实现与欧洲大陆的陆路连接。
若能打通丝绸之路,将铁骑踏至欧洲,这份功绩足以与秦皇汉武并肩!
承天帝朱标此刻不过四十来岁,正是年富力强的巅峰时期,当然想要做出一番文治武功,给大明留下一个庞大的版图。
承天帝朱标也有自己的野心,他的野心那就是在历史上留下自己的丰功伟绩,可以和秦皇汉武一样伟大的帝王。
就在这时,黄门官尖细的嗓音划破寂静。
“陛下,太子殿下以及太师求见。”
“宣吧!”
承天帝朱标微微点头,接着也是疑惑的对着众人说道:“这懒骨头今日竟舍得离了国公府?竟然会主动来求见。”
众人闻言,瞬间抑制不住,脸上纷纷绽放出了笑意。
朝中无人不知,太师李文和的闲散是出了名的。
皇帝朱标特赐其两个月假期,他果然就悠闲地在家歇了两月,没有丝毫提前返回朝堂的迹象。
不久,李祺与朱雄英踏入御书房。
“哈,诸位都在啊?”李祺笑意盈盈地与众大臣打了个招呼。
朱标所用的这批朝臣,原本都是他亲自挑选的。
比如卓敬,这位旷世奇才在历史上因靖难之役而英年早逝,满腹经纶未得施展,现在却成了承天朝的兵部尚书,位高权重。
朝臣们见此情景,皆欢笑一堂,气氛显得格外融洽。
“行了,快坐吧!”
看了看朱雄英和李祺,承天帝朱标笑了笑点点头。
“文和,这两个月还差半个月呢,我还以为是准备修满了。”
看了看李祺,承天帝朱标笑了笑说道。
“陛下,臣是有这样的打算。”
李祺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朱标:“……”
这个家伙!
真是一点不上进啊!
“那你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承天帝朱标无语了,索性问起了正事。
“陛下,不知道您看了今天的大明早报吗?”
“棉花、羊毛价格近段时间连番暴涨,再这样下去,明年纺织业怕要塌了天!”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报纸,朕也看过了。”
“羊毛与棉花价格飙升,是否因商贾囤积居奇,人为抬高所致?”
承天帝朱标略一沉吟,亦提出了疑问。
周围的文武百官闻听李祺此言,纷纷精神一振。
纺织业牵涉的利益极其深远,京城之中,无数人皆与此行业休戚与共,在座的诸位权贵亦概莫能外。
他们或多或少都在纺织厂中持有股份,甚至有人倾家族之力投资建造了纺织工厂。
刑部尚书暴昭霍然起身,官服上的獬豸补子剧烈抖动:“定是奸商囤货居奇!请陛下下令彻查!”
这可是一桩大案!
“暴尚书,请您稍安勿躁。”李祺不慌不忙地剖析道,“此次价格飙升,并非人为囤积或操纵,实际上是市场对棉花和羊毛的需求激增,供需失衡所致。”
“近年南洋贸易日益繁荣,众多士绅商贾纷纷投身纺织业,纺织厂如雨后春笋般涌现,新增总数逾三万家,仅江南一地便新增两万家。其中,规模宏大的纺织厂更是不惜重金,雇佣数以万计的员工。”
“国朝近年风调雨顺,棉花产量同比增长十几倍,羊毛产量亦然,然而相较于市场的庞大需求,这些增量仍显得微不足道。”
“因此,棉花和羊毛的价格自然水涨船高。”
李祺递给朱标一份详细数据,以数据为证,更有说服力。
“新增三万家工厂?”
承天帝朱标与众大臣闻言,不禁瞪大了眼睛,惊叹于这个庞大的数字。
纺织业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