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每在他枯竭之时,为他浇灌,令他不死,也令他的韧性达到极致。”
白发老人平静说道。
仙裙女子撇了撇嘴:
“那你还想怎么浇灌,该浇的,你也都浇了,他在这新生的真武一道之上已经堪称祖师了。
你就算继续讲道,他也没太多时间消化,陆巡阳要撑不住了。”
白发老人眼里浮现出一抹烦躁:
“我行事,需要向你解释?”
“你就是拉不这让你看起来,像是在巴结。”仙裙女子冷笑一声,说出了极为恶毒的话。
这种话语,对于夏主来说,已经是最恶毒的了。
你可以骂他无情冷血,也可说他是另一尊古神。
因为,这些只能证明他是对的。
但你说他会巴结他人。
那简直就是在他头顶撒尿。
果然,白发老人的面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一道道彻骨的寒意在白发老人的眼底酝酿。
“我若破开此地,第一件事便是将你熔炼成一枚神器之魂。”
仙裙女子眸光一缩,有惧意在她的眼底浮现。
紧接着,她嘟囔出:
“但这依旧改变不了,你在巴结那一个意志之主的事实。
而且你还知晓,对方并不待见你,对方更待见你的儿子,你最瞧不起的气血之主。”
她的脸上浮现一种报复才会的快意:
“即使如此,你依旧在想,他怎么还不求你,他怎么还不来找你讲道……”
“再说一句,我立即出来。”冰冷到了极点的声音响起,整个上古战宫内都有着一股股簌簌的冷意浮荡,恐怖的杀机于四处游荡,如同万道利刃一般。
仙裙女子银牙紧咬。
“我所欲之事,你无需多言,你可以建议,但别建议太多。”
昏暗的房间之内,白发老人面色阴冷的开口。
一股股实质性的杀机就在他的体内爆发着。
没人会觉得他会说一些威胁的话。
没有得到回应,白发老人这才眯起眼睛,不再言语。
也就在这时。
“那我父亲呢,他做错了什么,他都已经成为了洲明,你为何还要取他残魂,去经历永远都无法走出的苦海轮回?”
“那是因为他错了!”白发老人低喝出声。
“他错了什么,他之心何错之有,他从未放弃,他拥有伟大的志向,他是夏氏第一个武道之主!”
“他错在太弱,他太弱,导致他的一切志向都看起来可怜至极。”白发老人狞笑出声。
仙裙女子眼里暴起无尽的恨意:
“那陈言呢,他不弱吗?
他的志向如我父亲一样,为何你不去如对待我父亲一般对待他?
你肯定在想,如果陈言失败了,他一定会和我父亲一样,成为你的试验品,你只是想证明你自已是对的,你从来都不是想要真正的解救人族。
你只是自私自利!”
轰隆隆!!!
整个上古战宫震荡。
一道道扫视天下的冰冷瞳光透过无尽封锁投射而来。
“若他失败,他的一切都是错的,他错在太弱,太弱,导致他一切本来对的事情,都会变成错的!”
白发老人寒声开口:
“天下,谁人不惧我,天下谁人不感恩于我?
我不论如何,依旧是人族之主!”
他露出笑意,那藐视一切的恐怖威压,以他为中心散发开来。
他高过一切,他统治一切。
人族的内斗,亿万生灵的死亡,只是被他冷眸观之罢了。
他要的,是未来的一线生机。
与古神这长达万年的对弈之中取得胜利。
他就是主角,天下为棋盘。
而执棋者,只有他与古神。
他不在乎大夏灭亡,不在乎五族的残忍。
他不在乎。
即使陈言如今危机重重又如何,即使陆巡阳要死了那又如何?
他只是比重视其余人更重视一些陈言而已。
白发老人眸色急速闪烁,向着一个方向看去,下一瞬他愕然了。
“他被谁夺舍了?”
“谁能在我的感知之下,夺舍他?”
他一手抓出,虚空之中都诞生出无数道漆黑裂痕,整片天地都在剧烈颤动,上古战宫如同即将坍塌的积木一般爆发轰隆哀鸣。
“怎么可能,那是什么?”
他惊疑不定的开口,下一瞬手又停在了半空,脑袋缓缓歪斜,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王座之上,仙裙女子亦是朱唇翕动,鼻翼都在轻颤着。
“这……你传道他了,不,那是什么阵法?”
她神色怔愣,像是看到了超乎她理解的东西一般,呼吸急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