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眸死死的凝视着陈言。

刚才那一瞬，他真的要死了。

他内心愤怒，凛冽，甚至是嫉妒。

他知晓，如今的自已在被意志之主观战。

在他的认知之内，那意志之主根本不会在意他的做法，根本不在意他是否吞噬生灵，吞噬多少生灵。

但与陈言一战，他陈长垣应该自已一人镇压，自已一人战胜。

而非，屡次借助他人之手。

他本想在意志之主面前，亲自灭杀了陈言，交出一张完美的答卷。

但陈言的强大，却令他屡次作弊。

他本人不在乎是不是作弊，他不会被任何人类该有的价值观所捆绑。

为了胜利，是可以不顾一切的，包括所谓的公平。

但他担心，会引起意志之主的不满。

他甚至，恐怕刚才自已的表现，会令意志之主彻底对他失望。

咯咯咯……

漆黑粘液所形成的牙齿被陈长垣咬碎，他的身体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等我十分钟！！！”

陈长垣冲着七尊八阶古神兽嘶吼出声：

“等我十分钟，我要亲手灭杀他！”

他体内恶意泛滥，浓郁到了一种近乎令人窒息的地步。

他内心嘶吼着，愤怒着，强烈的压抑着。

嗡！

嗤！！！

一丝丝金红的，灿烈的，噬灭恶意又被恶意所噬灭的不朽意志倏然自陈长垣的体内所爆发。

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所有人死死看向陈长垣，带着不可置信。

甚至是，陈长垣自已。

“怎么可能！！！”夏龙愤怒到了极点，嘶吼出声，满脸的不可思议。

饶是他，自身的价值观都好似在这一刻被摧毁。

不朽意志，竟是在陈长垣这一具恶意如渊的身体之内爆发了。

陆见夏，申亦为等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不朽……”

陈长垣愕然，震撼的感受着体内的不朽意志。

那金红色的光芒不会是假的，这璀璨的不朽意志不会是假的。

他感受到，自已始终被那一双眼睛所凝视着。

这绝不是他自已爆发了不朽意志，而是被那伟岸的存在所赐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