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穿过城区,往郊区方向驶去。
云城这几年变化不算大,楚慧安依稀能辨认出方向,眼看行驶的方向越来越偏僻,她心里不免慌张起来。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镜沉开车,言臻陪楚慧安坐在后排,她说:“我给你找了个住的地方,现在把你送过去。”
“什么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
言臻这番语焉不详的话放大了楚慧安的不安,她脑补了一通自己被杀后埋尸荒野,神不知鬼不觉消失在这世上,没有任何人会发现的剧情,情绪立刻激动起来,用手肘去撞车门:“停车!我要下车!”
镜沉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没理会。
言臻说:“好端端的下车干什么?别闹,再有个二十分钟就到了。”
“……我要下车!我不去了!”楚慧安大喊大叫,“让我下车!”
言臻脸色一沉,突然粗暴地掰住楚慧安的肩膀,硬是把她摁坐回后座,厉声说:“再闹我现在就揍你!”
楚慧安被吓得条件反射般一缩,满脸惊惧,不敢说话了。
很快,车驶上盘山公路,不知道绕了多少个弯道后,在一座有着高高围墙的白色建筑前停了下来。
言臻下车,绕过车身到楚慧安那一侧,打开车门对楚慧安做了个“请”的手势:“妈,下车吧。”
楚慧安胆战心惊地看看她,又看看那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建筑,摇摇头:“我不去……啊!!!”
她话还没说完,被言臻从车上拽了下去。
下了车,楚慧安才看清大门右侧的字——云城仁德精神病院。
言臻想把她送进精神病院!
楚慧安扭头就跑。
但言臻早有防备,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拽了回来。
楚慧安疯了一样大喊大叫:“放开我……我没病!我不要进精神病院……”
言臻充耳不闻,直接反剪她的胳膊,把她摁在车身上。
这时精神病院的门打开,镜沉上前跟里面走出来的几人交涉了几句,那三四个身穿白大褂的人立刻朝楚慧安走来,从言臻手里接过她。
楚慧安被押着往精神病院拖去时,脸白得像鬼,她又踢又踹,看言臻的眼神恨不得杀了她。
“言臻,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言臻看着她被拖进精神病院,大门缓缓关上,她对楚慧安挥了挥手,微微一笑:“祝你心想事成。”
-
言臻连夜回到海城,赶到马术俱乐部时,汉堡已经顺利生下一匹小马。
照顾汉堡的驯马师说生产过程有惊无险,刚出生的小马身体还算健康,言臻这才放下心来。
折腾了十几个小时,言臻又困又累,回家后草草洗了个澡,倒头就睡。
补了一上午的觉,言臻中午醒来,家里只有她和保姆,镜沉已经去公司了,手机上有一条来自镜沉的消息,说傍晚会去接她下课,让她放学了别乱跑。
看着这条消息,言臻恍惚间有种自己还在上小学,每天等着镜沉来接她放学的错觉。
但房间里的落地玻璃窗上倒映出她的模样,身高一米七几,长手长脚的她今年已经二十岁,是个上大三的成年人了。
在家里吃过午饭,言臻开车前往学校。
七年前在云城读完初一上学期,楚慧安入狱后,镜沉果断给言臻办了转学手续,带着她回海城生活。
这里才是他们的家。
在海城这七年,言臻的生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镜沉大学毕业后没有选择进娱乐圈,而是用过去这些年积累下来的资本创业,创建团队搞起家政机器人研发。
技术高超加上眼光独到,他的公司蒸蒸日上,如今已经是国内家政机器人行业的翘楚。
随着镜沉收入一翻再翻,言臻的生活质量水涨船高,还没成年就实现财富自由。
她顺利读完初中和高中,考进镜沉就读过的理工大学。
到了学校,言臻一走进教室就看到好友周盼盼无精打采地单手撑脸,看着课桌上的首饰盒发呆。
“盼盼。”言臻跟她打招呼。
周盼盼回过神,对她露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
“怎么了?”言臻问,“谁惹我们盼盼小姐不高兴了?”
她不问还好,一问周盼盼顿时扁扁嘴,眼泪跟水龙头一样,“唰”的一下流下来。
言臻一惊,连忙问:“什么情况?”
周盼盼是言臻初中和高中同桌,约着考同一所大学,认识七年,两人好得跟孪生姐妹一样,经常到对方家过夜,睡一张床那种铁闺蜜关系。
此时一看周盼盼疑似受了委屈,言臻第一反应是要为她出头。
“方靖拒绝我了,说我跟他不合适……呜呜呜我失恋了。”周盼盼趴在桌上,眼泪很快把摊开的书打湿了。
言臻闻言心里一喜,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