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愚蠢的家伙,很容易就被煽动起来。
李泉和严鸿互相对望一眼,二人心中暗喜。
其实从一开始,这就是二人早就谋划好了的、
什么造反,那是活够了。
皇帝麾下铁甲百万,动动小手指就能让你灰飞烟灭。
之所以打着造反的幌子,是二人惦记上了桐城衙门,今年刚收上来的税银。
“好!从今日起,我们便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严鸿振臂高呼。
众人齐声应和,却不知李泉和严鸿对视一眼,眼中尽是算计。
李泉早就盘算好了,等起事那天,趁乱劫了桐城县库的银子,然后带着严鸿远走高飞。
至于这些读书人?不过是替死鬼罢了。
等官兵一到,他们一个都跑不了。泉心中冷笑,这群蠢货。
烛火摇曳,破庙外风声呜咽,仿佛在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血腥。
次日,桐城街头突然出现了许多匿名揭帖,内容全是抨击张定‘祸国殃民’的言论。
“张定变法,苛捐杂税,民不聊生。”
“清君侧,诛奸佞。”
百姓们议论纷纷,不少读书人被煽动,对朝廷新政心生不满。
李泉和严鸿则躲在暗处,看着局势逐渐发酵。
桐城县不大,却崇尚文化,读书人有很不多。
很快,衙门外聚集了近百名书生。他们大多穿着洗得发白的儒衫,手持请愿书,高喊着“还我月米、罢黜奸臣”之类的口号。李泉站在最前方,额头上系着一条白布,上书‘为民请命’四个大字。
县衙大门紧闭,几个衙役手持水火棍,紧张地守在门口。县令陆忠在后堂急得团团转,师爷在一旁不停地擦着冷汗。
“大人,这可如何是好?若让朝廷知道生员闹事...”师爷的话没说完,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原来李泉见县衙迟迟无人回应,竟带头用肩膀撞起了大门。生员们见状纷纷效仿,一时间喊声震天。
”反了!反了。”陆忠脸色煞白:“快...快从后门去请驻军。”
师爷刚要转身,又被县令一把拉住:“等等!先别去...若事情闹大,本官的乌纱帽...”
其实一群书生闹事,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事。
只要陆忠一声令下,就算是衙门里的几个差役,手持水火棍也能轻松的收拾掉这群读书人。
问题是,如今正在朝廷改革关键时期。官员的考核,至关重要。
地方官员,不知道有多少人直接被罢了官。
自己任期内出事,他这个县令早晚也会被罢官。
这才是,陆忠一直不敢动手的原因。
殊不知,就是因为衙门的退让,使得外面的情势更为的不可控制起来。
要知道,此时的大明王朝刚刚历经战乱。很多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就喜欢看热闹。
县衙外面,此时已经聚集了上千人。
一些泼皮无赖更是趁火打劫,煽动着要冲击衙门。
毕竟谁也知道,衙门里刚刚收上来的税银,尚未上交。
外面喊声震天,进而出现了打砸声。
一个衙役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大人不好了,这些书生要造反了。”
就在陆忠犹豫的当口,县衙大门已被撞开。书生们如潮水般涌入,李泉一马当先,直奔大堂而去。奇怪的是,严鸿却不见了踪影。
“狗官出来!”
李泉一脚踢翻公案,惊堂木滚落在地。生员们发泄着积压已久的怨气,有人撕扯公文,有人推倒屏风,场面渐渐失控。
忽然,一个眼尖的书生发现后门洞开,惊叫道:“县令跑了!”
这句话如同火上浇油。原本还有些克制的书生们彻底失去了理智,开始打砸抢掠。有人冲进库房,有人闯入内宅,整个县衙乱作一团。
混乱中,谁也没注意到李泉和严鸿悄悄溜进了账房。两人配合默契,一个望风,一个开箱,将税银和库银尽数装入准备好的布袋。
“够了吧?”李泉看着满满三袋银子,声音有些发抖。
严鸿冷笑:“怕什么,这些狗官贪得无厌,我们不过是替天行道。”
两人趁着众人不备,从侧门溜出县衙,直奔城外而去。临走前,严鸿还故意高声喊道:“诸位同窗守住衙门,我们去联络其他州县的书生。”
当夕阳西沉,狂欢过后的书生们才渐渐清醒过来。一个老秀才瘫坐在大堂台阶上,看着满地狼藉,突然打了个寒战:“我们...我们这是造反了?”
一句话如冷水浇头,生员们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有人开始小声啜泣,有人跪在地上拼命磕头,仿佛这样就能抹去刚才的罪行。
“李泉和严鸿呢。”有人突然问道。
众人这才发现两个领头人早已不见踪影,恐慌如瘟疫般蔓延开来,一个瘦弱书生突然尖叫一声,冲向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