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豆豆找到了?
是崔向东找到了她,并把她送回了家?
廖永刚一呆,心中猛地涌起狂喜。
嘟。
通话结束。
廖永刚就像安了弹簧那样,从地上猛地蹦起来,骑上自行车向家属院那边狂奔。
什么都不想,只想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家,看到爱女豆豆。
他是骑自行车,贺兰雅月则是开车。
等他回到家时,比他找人找的更远的贺兰雅月,也刚好停好车。
两口子小跑着,冲到了客厅门口。
看到爱女毫发无损的坐在沙发上后,才一起长长松了口气。
一起张嘴,却又一起闭嘴。
只因他们竟然不知道,该和女儿说什么好。
廖红豆站了起来,对他们深深的弯腰。
轻声说——
“我是在向阳村夜市上,恰好遇到了市场调研的崔区。”
“当时我好像梦游那样,正被两个地痞纠缠。是崔区及时发现了我,赶走了他们。”
“我只把白云松提亲的事,告诉了他。”
“他就像一个父亲那样,一边开导我,一边步行送我回家。”
“我问了他一个问题。如果我是他的女儿,遇到这种事后,他会怎么做?”
“他绝对是出于本能反应,脱口回答!他至少得把白云松,满嘴的牙打掉!”
“放心,他并没有诋毁你们。”
“我能看得出,他是一个光明磊落的真男人。从不屑把女人,当作斗争武器。”
“对不起,我让你们担心了。”
“以后我再遇到想不开的事情时,也绝不会独自离家。”
“夜色已深,早点休息。”
廖红豆吐字清晰的说完,转身快步上楼。
咔。
她走进次卧后,轻轻关门。
豆豆回卧室很久了,好像门神般站在客厅门口的老廖夫妻俩,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
呼。
贺兰雅月轻轻吐出一口气,转身走向西墙下:“我想,我们应该仔细聊聊了。哦,拿瓶酒过来。”
风吹来。
吹动葡萄架上的叶子,让斑驳的月光投影,好像活了那样。
“廖永刚。”
喝了一大口白酒,贺兰雅月又点上了一根烟。
开门见山:“我必须得对你坦白,我现在确确实实,从身心两个方面都背叛了你。你现在对我来说,就是个单纯的路人。你的死活,我不会理睬。我是贵妇也好,还是站街也罢,我也不用你来管。但豆豆,我就算是死了,我也不可能放手!你如果无法让她幸福,那就把她交给我。”
“把豆豆交给你?”
廖永刚冷笑:“让她也成为,你肩负的女人?”
贺兰雅月——
“你已经烂到了底,我不在乎了。”
廖永刚也喝了一口酒。
淡淡的说:“但你休想,把豆豆送给贺兰青海!我承认,今晚我没有考虑到豆豆的反应。我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可我绝不会把豆豆,交给一个音符。我也绝不会同意,把她嫁给白冰川。豆豆未来的丈夫,只能是她自己选择的那个人。”
贺兰雅月依旧没说话。
“哦,对了。”
廖永刚岔开了话题:“我虽然不把你当作妻子了,但我还是很好奇。你!怎么会有崔向东的联系方式?”
“我的眼睛问崔向东的联系方式。就像我很清楚,崔向东在青山的能量,绝对会碾压你廖永刚!他如果帮我找豆豆,一个电话就能调动,成千上万的人。”
贺兰雅月满脸的嘲讽。
廖永刚——
“你呢?你找了豆豆那么久,你可给白云松、给刘涛给冯海定,打过电话?你不敢。因为你怕别人知道豆豆离家,是你想答应非礼你老婆的人,迎娶豆豆!那样,你会把脸丢到西域。”
贺兰雅月的这番话,相当的尖酸刻薄。
让廖永刚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廖永刚,如果你想借助这件事,来算计崔向东的话,我可以配合你!从明天开始,我就对外散播谣言。说我,被崔向东给睡了。这个机会,你可要好好利用哦。哈,哈哈!”
贺兰雅月压抑的狂笑了几声。
起身快步走进了屋子里。
廖永刚——
枯坐在石桌前,泥塑般一动不动。
廖红豆离家出走的事,贺兰山在次日就知道了。
是贺兰雅月告诉他的。
语气充满戾气,拜托五叔告诉白云松:“他那个少了一颗的狗逼儿子,如果再打豆豆的主意!我就会把我所知道的,西域三家做过的那些恶心事,都告诉三家的敌人!白家廖家乃至贺兰家,在我眼里那都是狗屁,根本没法和豆豆相比。敢再打豆豆的主意,除非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