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要剐随你!但祸不及妻儿,我从未真正伤害过你的人。”
“没伤害?”
周齐突然抓起林心蝶手腕,衣袖滑落处赫然有道淤青:“动我的人,还谈条件?”
随着清脆的玻璃碰撞声,盛着琥珀色液体的酒杯被推到桌沿。
林心蝶会意端起,居高临下递到男人面前。高庆良接杯时酒液四溅,在地毯上洇开暗色痕迹。
“喝了它,保你血脉不断。”
周齐转动着无名指上的黑曜石戒指:“录音照样会到白清鸿手里,不过我能让他只找你算账。”
濒死赌徒般盯着致命毒酒,高庆良喉结剧烈滚动。
他比谁都清楚,比起白清鸿令人毛骨悚然的连坐手段,眼前这杯或许真是最后的仁慈。
他颤抖的双手几乎握不住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剧烈晃动。
当杯沿即将触到干裂的嘴唇时,指节突然脱力。玻璃碎裂的脆响划破空气,酒液在地面晕开猩红痕迹。
高庆良额头重重撞击大理石地面,涕泗横流地跪伏在周齐脚下:“周总求您网开一面!我愿当牛做马赎罪!”
发颤的尾音在空旷房间回荡,混合着断断续续的抽噎。
周齐指尖轻叩水晶杯,寒霜般的目光穿透镜片:
“林蝶咽下毒酒时,可曾像你这般摇尾乞怜?她守护妹妹的信念,比你所谓的家人珍贵百倍。”
“是我不识抬举!我才是卑贱的蝼蚁!”
高庆良突然转向角落里的林心蝶,前额在瓷砖上撞出闷响:“林姐您句话,我愿用余生补偿你和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