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一切事情都伴随着无数个可能，气运是这些可能性向好或者向坏的变数，也是一个人在漫长岁月之中，所得好处与坏处的一个指标，它着落于时光长河之上，无法用常规视角去看见。

有些气运是天生就存在的，由生灵本身的出身、方位、时间节点等各种因素影响。

而更大的一部分则来自于后天变化。

比如做了件事情，直接或间接帮助了某个人，这个人会在后来推动某件事，又福泽反哺回来。

这就是所谓因果。

气运离不开时间，就像造物离不开空间。

秦恒一直没能完全参透气运大道，是因为他对维度的理解始终差一线，没有将一座宇宙的古今未来各种时间彻底理解。

不过随着这一次维度的变化，踏入高层的圣界，他的认知变了。

一宇宙的生长与毁灭，在圣界视角看来，不过是一个细胞的诞生和衰亡。

至于宇宙内亿万众生的气运流转，事实上仅仅只是一个细胞内的能量搬运。

搬来搬去，争来夺去，气运始终不变，变的只是岁月之中不断轮回的那些人。

“唉，修炼到最后，怎越来越觉得自己渺小呢……”

秦恒发出叹息声，以微小之躯炼化经受三重法则相融时的蜕变，一点点将混沌圣水炼化，壮大着自己。

东怀月和他分裂开，也回到了原先的维度，静静守在旁边，等待他完成这场突破。

不知过了多久。

秦恒的体内宇宙和外部的身躯都发生了很大变化，体型与强度都有所增长，而且幅度不小。

三重法则天尊，力量层级与界海那三位强者是一样的。

不过秦恒的底蕴要比他们更加深厚，这些年掠夺而来的混沌圣水让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滋养自己、滋养宇宙，因此突破之后，便直接将实力拉升到了当前境界的顶点。

体内宇宙扩张到了280万亿光年，比渊宇宙还要大好几倍，身躯方面也极尽强势，比同境界的渊天尊、梦天尊、紫叶等人，都更圆满。

只是心里头那种“渺小”的感觉，却是挥之不去，使得秦恒的心情没有太过愉悦。

他睁开眼，看着东怀月，问道：“要试试看能不能成为至尊么？”

后者果断回道：“那当然，这是我们共同的目标，也是我们诞生的最初目的。”

“嗯。”

秦恒没有多言，直接与她开始融合。

每一次突破后的首次交融，都会和上一个境界产生巨大的区别。

这一次，五重法则融合，两人的神魂与思维交汇，一切感悟、一切理解，浑然一体，发生了比曾经那几个境界都要复杂的变化。

一抹特殊的感受在两人心底滋生而出，五重法则融会贯通，宇宙层次的东西再也没有任何奥秘，古今未来，上下四方，任何一件事情，任何一种可能，都在他们的心底倒映出来。

这种感觉，好像真的可以叫做至尊领域。

可……又好像不是！

秦月的身躯开始变化，不断升高，不断扩张，从界海的维度很快扩大回到圣界的维度。

他们再次看到了脚底下的那块小石子，也看见了远方的绿叶青草，池塘清水。

比起之前，现在略有不同，因为他们的融合之躯更大了，原先是个小小的螨虫，而现在足足有着……一根小指头那么大。

是的！界海至尊手的小指头那么大！

两个人的融合体，五重法则圆满融合，掌握了近乎至尊的力量，但也仅仅只是相当于至尊的一根小指头！

“看来没有我们所想的那么强。”秦恒心道，略有些遗憾。

东怀月回道：“早该猜到没那么容易，之前有些天真了。不过这样也有好处，我们现在掌握的力量其实也和至尊力量的性质差不多，可谓是低配体验版。接下来只要交换我们彼此的感悟，将自身成长起来，也就成为真正至尊了。”

现在的他们，只能算是一个“微型至尊”，空有五重法则融合力量，却完全无法和真正的至尊战斗。

不过有了这个优势在，剩下的那段路，已是不再难走。

秦恒问道：“如何交换感悟？”

感悟和记忆是两回事，他们融合过很多次，如果有心想要知道对方的事情，在融合的时候神念挖一挖，就什么都会知道。

但感悟不一样，这东西不是看一下就会的，如同书本上的知识，要实践过后才能真正了解，抄写背诵只能习得些许皮毛。

东怀月说道：“我从灵魂大道之中悟出一门奇术，可剥离心智，感悟他人之感悟，借别人的人生，来增长自身见闻。我来施术，你莫反抗，人生共享给我，我也将我人生共享与你。”

秦恒闻言啧啧感叹：“如此说来，真要合为一人，再也没有区别了。”

东怀月摇摇头：“还是有些区别的，纵然一切感悟、一切记忆全然相同，你的神魂主体仍是秦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