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你备马车,为父要去镇南侯府骂他一顿!”
“不可!”顾朝颜急忙阻止。
秦昭亦劝,“多行不义必自毙,因为春猎意外他被贬职,现下过的也不好。”
“那是他的事!”
顾熙重声道,“我去骂他,那是我的事!”
“父亲,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我不想再与这个人有任何瓜葛,我跟他两清了。”
顾朝颜偷偷攥了攥谢知微的衣袖,眼睛里带着几分恳求。
谢知微深知其意,“咱们一家人开开心心在一起就够了,管那个腌臜货做什么,当他死了。”
“可他没死!”顾熙沉声,“这口气,我咽不下。”
“义父,喝酒。”
秦昭端起酒杯,意味深长,“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爹,女儿也陪你喝一杯。”
谢知微杯里装是的是果酒,“算我一个。”
四人撞杯,满室暖意。
岁月静好……
金市。
云中楼。
叶茗推门而入,正见女子坐在临窗桌边。
秦姝单手支着下颚,目光落向窗外的车水马龙。
侧脸线条利落如裁,琼鼻挺翘,唇瓣似点了淡淡的胭脂,不笑时带着几分疏离的冷意。
笑时,冷意更浓。
她皮肤很白,似雪。
阳光照下来近乎透明。
多日不见,再见犹如初见。
叶茗愣了数息,眼前女子,美的像是一幅精心勾勒又未染尘世烟火的仙子。
不该入尘。
“鹰首回来了?”秦姝蓦然回眸,眼尾微微上挑,瞳孔是极深的墨色,里面像是覆着一层薄冰,透着生人勿近的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