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长吓得妈呀了一声,一缩脖子,子弹擦着他的脑瓜皮飞了过来,把头皮上本就不多的头发都犁出一条沟来。
站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颤声高呼:“不是我,不是我!”
“那是谁?”
“是她!”
站长现在什么都顾不上,直接指向张大嫂。
杜立秋立刻调转枪口,指向一身是血的张大嫂。
杨所长大叫了一声立秋,上来要阻拦他,结果被杜立秋一枪托砸到了胸口处,直接砸了个跟头。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杜立秋也得给沐花花出了这口恶气。
幸好,这时唐河的车也到了。
杨所长一边紧紧地抱着杜立秋,一边大叫道:“唐哥,唐哥,快来啊,杜立秋要杀人啊!”
唐河抢身下车,一脚踹在杜立秋的腿弯处。
杜立秋的身子一晃,枪口一偏,一枪打了个空。
唐河立刻下了杜立秋的枪,环目四望,然后就看到沐花花的手上拿着一把54手枪。
沐花花赶紧往后退,悄悄地把枪藏在身后。
唐河一个箭步上去把枪抢了下来看了一眼,正是他们在南疆缴获回来的手枪,有枪证的那种。
唐河顿时大怒:“谁让花花带枪上学的?”
杜立秋梗着脖子说:“我让她带的!”
“你让一个小学生带枪上学?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
杜立秋接着梗脖子:“我不是怕她被欺负吗,我做的是对的,你看,这回花花被欺负,枪就派上用场啦!”
唐河的脸都绿了,东北人是惯孩子,可也没这么惯的啊,真当大兴安岭是咱家的,想杀谁就杀谁啊。
唐河扭头看了一眼唐树和林东。
林东吓得头皮发炸,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昏死过去了。
唐树叫道:“哥,不怪花花,也不怪我们啊,是那个老娘们儿!”
唐树口齿十分伶俐地,把张大嫂扣称要好处,到她欺负沐花花的事情说了个清楚。
林东还在旁边不停地补充着,重点强调他和唐树拼死保护沐花花的事实。
唐河一出现的时候,张大嫂就知道事情不太好。
唐树再一指,叫上一声哥的时候,张大嫂的脑瓜子嗡地一下子,这是唐河的弟弟?这下可坏了。
张大嫂也顾不上身上的伤了,跑了过来拉着唐河就哭,一边哭一边撩衣服,把枪伤给露了出来。
“小唐儿啊,你看呐,这可是枪打的啊。
你但凡来晚一步,我就要被他们用枪打死啦!
我要是死了,小三要是死了,你对得起我小叔子张宸宇吗!”
“所以你就仗着跟我认识,不但在这里搞特权捞好处,还欺负沐花花是吗?”
张大嫂暗道一声不好,现在解释什么都没用了,毕竟被人家的亲弟弟抓了个现形,而且局长也到现场了。
现在,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了。
于是张大嫂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哭叫道:“宸宇诶,你睁睁眼吧,看看你们老张家,看看你嫂子,被欺成什么样啦。
你拿命换回来的工作和好处被人盯上啦,你死得冤,你死得不值啊!”
张大嫂一边撒泼哭叫,一边狠狠地拽了张小三把。
张小三一脸茫然,很有一种拨剑四顾心茫然的感觉,然后就被大嫂在大腿里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张小三惨叫了一声跪在地上,然后被大嫂再狠狠地剜上一眼,顿时明白了过来,呜呜地哭了起来,不停地磕起头来。
叔嫂二人的惨相,还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
唐河铁青着脸,甚至都不好意思抬头去看人家李局长。
人家本来很有原则的,结果自己打个招呼,就给安排了两个肥差。
你要是私底下捞点好处,只要不过份的话,唐河也睁只眼闭只眼了,毕竟还要看张宸宇的面子。
不管交不交情的,人家可是一条抱着十几斤c4跟老英精锐同归于尽的好汉。
但是,她干得太过了,甚至要用称勾子毁沐花花的容,还要用勾子扯人家的裆,这是何其的恶毒啊。
就凭她干的这些事儿,张宸宇那点交情,已经消耗了个一干二净。
唐河伸手按住了张大嫂的肩膀,张大嫂一愣,然后面露喜色。
果然,把张宸宇这个死鬼拉出来鞭尸就是管用。
哼,唐河肯定不会怪自己的,说不定还会跟领导说一声,直接让自己当站长呢。
这个收购站的油水可不是一般的厚啊。
只要自己当上站长,用不了三年,万元户算什么,老娘要当百万元户,老娘要去冰城、春城、沈城,把半个城市买下来当自己的后花园。
张大嫂咬得腮梆子肌肉乱蹦,脑子里瞬间就想出了几十种捞钱的法子。
可是怎么想都觉得,这样捞钱实在是太慢啦,怎么才能捞得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