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立秋当场就跳了起来,瞪着眼珠子就往家里跑。
武谷良兴奋得眼睛直放光,我草,还有这大热闹,高低得去看看。
此刻,武谷良人性的阴暗面怎么也近制不住。
我承认,我的日子过得不好,我们两口子感情破裂啦,就差没离婚了。
你们两个,一个两个的,过得那叫一个滋润啊。
杜立秋在外头库库扯犊子,媳妇儿还给拿钱助他一臂之力。
唐河就不必说了,沈心怡这个又有气质,又漂亮得不像话的大专教授,心甘情愿地住在家里。
谁心里都清楚,这位女教授几乎就是张开一双长腿,随时等着唐河去超市。
现在,杜立秋爆雷了。
大家终于可以一起愉快地做个好兄弟了。
这就叫,又怕兄弟苦,又怕兄弟开陆虎。
李淑华见那两人走了,又恨恨地点了一下唐河的脑门,小声说:“亏得秀儿去了你姐那帮忙去了,要不然的话,让她看着,说不定怎么想呢!”
李淑华的话,倒是让唐河也松了口气。
毕竟这个事儿,多少有点含沙射影的意思在里头。
李局长也不是外人,再有李淑华在,赶紧请到前院去先喝口水,然后请老妈帮忙张罗几个菜,中午好吃饭喝酒。
安排好了,唐河这才向唐河家里冲去。
这个热闹,他也想看……
不是,他是担心杜立秋的家庭幸福啊。
杜立秋家院外头,围着不少人,但是没人进去。
一般农村遇着点啥事儿,左邻右舍的都会过来帮忙劝解一下。
但是,你也要分是谁家啊。
杜立秋这个大虎逼,除了唐河,你见他听过谁的,一个不好,大虎逼说不定打你一顿,你都没处说理去。
唐河来了,老八头先一步把他拽到了一边。
“八爷……”
“我降了一个辈份,叫八大爷吧!”
“嗯呐,大爷,我这就去让立秋……”
唐河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老八头那张老脸上浮现出扭扭捏捏的神情,一副想说又不好意思说的样子。
唐河顿时一惊,“我靠,大爷,你啥意思?你该不会是人老心不老,看上了阿清吧……”
“我,我他妈的!”
“理解,我能理解,你一个老灯,带着花花也确实不容易,还总让人家花花洗衣服啥的!”
“我才没有,我买了洗衣机的,是我洗,我跟花花分开洗的,饭也是我做的,花花除了洗手洗脸,我就没让她碰过凉水。”
“噢,那就是家里有个女人,能让花花感受到家庭的温暖?”
唐河说着,语重心长地拍拍老八头的胳膊。
“大爷呀,事儿,确实是这么个事儿,理儿,也确实是这么个理儿,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事情,也是这么个事情!”
老八头的老脸胀得通红,额头的青筋都迸了起来,嘎巴着嘴,嗓子里好像堵了一口浓痰。
“你他妈的,啥情况,啥事情啊!”
唐河的脸色一肃:“粗俗点说,就是儿子抄过的女人,当爹的接着抄,这事儿好说不好听啊,要不你换个人呢!”
“我可去你妈的吧!”
老八头大怒,直接给了唐河一拳头:“我的意思是,阿清那个女人挺好的,能不能像你家似的,让她留下,我儿子也有俩媳妇儿,我出门也有面儿!”
唐河气得转身就走,他倒是也想骂一句去你妈的,但这是长辈,开玩笑说一句老灯就是极限了。
老八头叹了口气,一看唐河这态度就知道,完犊子了,儿子俩媳妇儿三个人一被窝这事儿,泡汤了。
老八头再一瞅唐河的背影,心中有些不忿,凭啥你行,我儿子就不行呢。
唐河到了杜立秋家里的时候,武谷良,沈心怡还有潘红霞正在门口处看着,谁都没敢进去。
唐河到了门口,往里看了一眼,不由得一愣,又暗道一声好家伙。
阿清好歹也是港城顶级豪门家的媳妇儿。
虽说是寡妇,但是老郭家可从来都没亏待过她。
这种女人,已经超出了穿金戴银的境界,再上一步,一直走在时代的前沿。
但是你再看她现在的样子。
原本时髦的烫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整的,梳成了一个大辫子。
原本各种时尚的衣裙也没有,换成了本地最常见的花布衫,青纶裤子和黑色的布鞋。
整个人一看,充满了乡土气息。
但是放到她身上,又有着一种强烈的违和感,还有反差感。
诶?反差?
阿清看了唐河他们一眼,微微一笑,也不以为意,坐在外屋地接着洗衣服。
可是她哪里会用东北的搓衣板啊,搓衣服的时候,差点把洗衣盆给弄翻了。
阿清一边洗衣服,一边向旁边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