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立秋急眼了,啥就浪费了啊,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当场就要下自行车跟武谷良干一下子。
武谷良接着说:“咱可以到齐市啊,张巧灵那里啥衣服都有,还特别漂亮,要说时髦,还得是咱东北,这边的衣服都太土气了。”
杜立秋呀了一声:“说得有道理啊,诶,你不会是想去睡二琴吧,老武你行啊,人家二琴才十七……”
“杜立秋,你他妈的闭嘴,但凡多说一个字儿,我跟你绝交!”
武谷良突然脸色胀红暴怒了起来。
唐河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武谷良更加暴怒,叫嚷着要跟唐河也绝交,却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因为,这个事儿,唐河知道内情啊。
二琴为了能融入,就想跟武谷良扯犊子,结果小姑娘还是自己用手指头捅破了,说是跟武谷良睡了。
为了这事儿,武谷良可是第一次跟他们提前分开,先一步回家养伤了。
看他现在这样子,这是心灵上的伤口又撕开了。
正好在云省呢,要不给他买点云省白药带着吧。
几个人骑着自行车,总算是到了通火车的县城,把自行车稍微便宜点一卖,收拾一下上火车。
这边的火车贼慢,比大兴安岭山区的小火车还要慢,好歹不用人肉发动机自己蹬了,晃晃悠悠到昆城,给沐花花了买了两套换洗的衣服和鞋子。
新的衣服和鞋子,沐花花都舍不得穿,还穿着唐河那套绑来绑去,根本就没有合身一说,顶多算遮羞的大衣服。
唐河气得非要把新给她买来的衣服和鞋子全都给撕了,这回连杜立秋都没敢吱声。
沐花花吓得眼泪都快下来了,赶紧把新的衣服和鞋子换上。
这回嘛,虽说长得黑了点,但是有点漂亮小闺女的样儿了。
沐花花也稀罕得不行,十分勤快地帮唐河他们洗衣刷鞋。
唐河本想让沐花花别费那个劲儿了,等回家了有洗衣机的。
结果一开门,小姑娘光着身子,蹲在地上正洗着衣服呢,要不是杜立秋拉拽着,唐河气得都要揍她了。
沐花花吓得赶紧把衣服穿好,瑟瑟发抖的模样,倒是让唐河不好再发火了。
说到底,还是小姑娘此前的日子过得太苦了,苦到下意识地认为,在干活的时候就不能穿衣服,磨损坏了还要花钱买。
武谷良还在劝,等回去了,咱给她在张巧灵那搞个百八十套衣服鞋子啥的,用衣服啥的把她埋上,多了也就不当回事儿,她就敢穿了。
杜立秋难得地没犯虎,不停地说着好话,这才让唐河消了气。
等唐河一走,杜立秋立刻狠狠地点向沐花花的额头,只不过点到脑门的时候,就变成了轻轻地一碰。
“你呀你呀,就这么一两天儿,你就不能坚持一下?”
“立秋哥,我……我就是舍不得,我,我错了,我保证穿着衣服干活!”
“干个屁活,有啥活让你干的,就这么几件衣服,非得搁手洗啥,回家有洗衣机呢!”
一直到了机场,沐花花都没有再整出什么妖蛾子来,就是空旷的机场让她感到害怕,紧紧地拽着杜立秋的衣角不撒手。
只不过,杜立秋却瞄着机场里的空姐和漂亮地勤馋得直淌哈拉子。
有心想让沐花花跟唐河或是武谷良呆一会。
但是吧,沐花花很怕唐河,交给武谷良,他又不放心,怕武谷良这犊子对花花下手。
武谷良气得都要疯了。
妈了个批的,哪次扯犊子不是你牵的头我跟着喝汤啊。
你现在居然信不过我,居然怀疑我,你也好意思?
要不是有唐河镇着,打一口井的铁兄弟,今天非得反目成仇往死里打不可。
终于,上了飞机,飞机也起飞了,沐花花也渡过了最初的慌乱,开始好奇地看着窗外的白云。
唐河喝了茅子,抽了华子,平时不抽烟的,但是飞机的华子,它就比较好抽。
唐河一觉醒来,就见沐花花缩在旁边的坐椅上睡着了,武谷良也歪着脑袋睡着,唯独不见了杜立秋。
唐河赶紧起身四处张望,这可是飞机上啊,立秋你个大虎逼可别犯虎啊,真要掉下去铁打的人也得玩完。
然后,唐河的脸就黑了。
杜立秋那犊子,在机尾的卫生间旁边,正跟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但是格外有气质,衣着跟空姐多少有些区别的妇人聊得特别开心。
看样子好像是飞机的乘务长。
还行,只要两人没钻厕所……
然后,杜立秋就拉着那个气质出众的乘务长,钻进了厕所里。
关键是,还有一个年轻的空姐,站到了卫生间旁边给他们站岗放哨。
有人要去卫生间,这位空姐就礼貌地说卫生间出了点小问题,请去前面的。
不是,这可是飞机上,乘务长可以这么离岗的吗?
你他妈的是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