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也只是吓了一下,这种事儿对于自己来说,简直就是小意思。
区区一个还没长开的小姑娘而已,轻松拿捏。
一大早上,整个哨所的战士都出来了,依依不舍地送别唐河他们。
张宸宇和武谷良直接就把脸挡上了。
太丢了,来了第一天就躺下了。
结果唐河和杜立秋出去转了一圈,搞了一波大的回来,两人连汤都没喝着。
也幸好,两人的伤已经养得差不多了,骑马赶路也没什么问题。
一直走出很远了,武谷良才把遮脸的围巾拽下来,好奇地问:“唐哥,你们真的打了一只剑齿虎?”
张宸宇则激动地说:“你们真的在阿穷汗指挥做战了?”
唐河沉默不语。
剑齿虎就留下个懒子,还被他和杜立秋吃了。
说出去,谁信啊。
至于阿穷汗的战争……
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提了,万一传扬出去,把老苏整急眼了,非要除掉自己呢?
被一个超级强国盯上,可真的死定了。
日暮西山的强国,那也是强国啊。
倒是杜立秋,兴奋地手舞足蹈地跟他们两个吹着牛逼。
但是杜立秋也不说正事儿啊,张嘴就是女人,说得细节横生,让人热血沸腾。
沿途在牧民家里休整,吃饭,等到了阿依古丽家新搬的草场时,他们身上的手表啊之类的东西,已经全都送出去了。
唐河在身上摸了摸,拿了一个手串出来。
是青金石的,也算是一种宝石,不值什么钱。
是在阿穷汗的时候,游击队的队长送给他的。
阿依古丽紧紧地搂着唐河的脖子,流着眼泪说:“哥哥,我不想你走!”
唐河叹了口气,塔吉克少女的热情,太炽烈了。
唐河用求救的目光望向她的父亲库尔班。
库尔班摇了摇头,然后扭身去杀羊,就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
阿依古丽见唐河不说话,又说道:“哥哥,我跟你走吧!”
唐河吓了一跳,干啥呀就跟我走,我有媳妇儿的。
唐河又瞪了一眼库尔班,结果这汉子依旧不肯吭声。
杜立秋颠颠地跑去帮忙,目光一个劲地往库尔班的老婆身上瞄。
他这是在巡边老人家里尝到甜头了。
库尔班的老婆年纪虽说大了点,但是那腿,也是真长啊。
库尔班轻咳了一声,英吉沙小刀一划,哧溜一下,就沿着脊骨把一只羊切成了两半,又看了杜立秋一眼。
在这方面,杜立秋可聪明了,赶紧装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跑去帮库尔班煮起了羊肉。
显然,库尔班家已经靠近城市了,并没有那方面的忧虑,
羊肉煮好了,天也黑了,外面也传来了卡车的声音。
是邮递员夏哈卜从喀什那边回来了。
夏哈卜给他们一家带来的茶叶,米面等生活用品,美美地吃上一顿羊肉。
第二天一早,唐河这边刚刚上车,阿依古丽就穿着鲜艳的蓝裙跑了出来。
唐河一阵头疼,女人,特别是漂亮女人的热情,真的让人很难拒绝啊。
还好,阿依古丽没有再说要跟唐河走,也没有要他留下,而是从怀里取出一串嘎拉哈,就是羊关节那块8字形的骨头。
骨头表面已经被磨得格外光滑,甚至都有些包浆了,泛着淡淡的玉色。
“哥哥,这个送给你!”
阿依古丽把她最心爱的东西送给了唐河,然后一脸期待地说:“哥哥,你会来看我吗?”
唐河张了张嘴,想说可以的,但是面对姑娘那清澈中带着哀伤的蓝眼睛,却怎么也撒不了这个谎。
一个在最东边,一个在最西边,横跨整个国家。
别说现在了,就算是放到交通格外发达的后世,想走一趟也没那么容易的。
阿依古丽抹了一把泪水:“没关系的,我会去看你的!”
唐河不由得想到,杜立秋在大草原上惹下的祸端,人家小姑娘真的不远千里地,从大草原跑到大兴安岭去找他了。
唐河叹了口气,抹了抹她的眼泪,微微一点头,小姑娘顿时眉开眼笑。
唐河挥手告别,车子缓缓地开动了起来。
走出很远了,依旧能看到,阿依古丽站在草场的边缘处,向他们不停地挥着手。
严格来说,唐河跟阿依古丽单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
但是小姑娘那种感情,却好像刻到了骨子里头。
或许,正是这种敢爱也敢恨的性子,才会让人依依不舍,又觉得一切顺理成章。
回程很顺利,没刮能翻了车的横风,车也没有抛锚,一连跑了几天,终于到了乌市。
唐河请邮电局的一众人一起吃了顿饭,算是结交下这些热情的朋友了。
机票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