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只能说,老毛子是真基巴狠啊。
仰击,一片片的死啊,然后一声乌啦,乌秧秧地往山上冲,完全就是一副我死你也别活的模样。
唐河没功夫理会,望远镜死死地盯着那几架在山间来回穿棱,速度拉到爆的武装直升机。
这种山区做战,一掠而过的战斗机,用处不大。
直升机的火箭弹,机炮,才是最致命。
一架雌鹿武装直升机攀在高空,飞掠的时候机头下压,一连串的火箭弹轰在对面的山头。
山头炸出一片烟尘火海还有40火的殉爆。
那一组埋伏的人员,完犊子了。
不过,那架武装直升机发射完火箭巢之后,突然螺旋浆一停,直挺挺就从空中掉了下来。
杜立秋抱着唐河趴在地上,啊喝了一声。
“也看着有啥东西飞上来啊!”
唐河隐约想起有军事博主说过,雌鹿会因为发射火箭弹,吸入废气空中停车。
但是,这种上辈子的记忆,现在变得越来越遥远了,有的时候感觉像做梦一样。
现在,已经完全融入到了这个时代,现在,他只想回家,搂着老婆,抱着孩子,旁边躺着虎小妹,沈心怡像叫了春的猫儿一样爬到他的身边……
草,怎么想起了这个,老子是正经人啊。
“来了来了!”
队长的呼声传来。
两架雌鹿终于还是忍不住,降低了高度,向山腰处的游击队员不停地扫射着机炮。
“还等什么,打啊!”
唐河大叫着。
翻译躺在唐河的身边,不停地喘着粗气。
他的肚子被豁开了,花花绿绿的肠子都挤了出来。
翻译扯着嗓子,把唐河的话翻译了出来。
火箭弹的烟痕划过长空不停地交织着。
两架武装直升机被这张大网笼罩着,不停地左冲右突。
轰轰的爆炸声不停地响起。
唐河抱起翻译撒腿就跑。
杜立秋啊啊地叫着,冲了上来,把唐河一扛接着跑。
这场面,就特么的很怪。
唐河横抱着翻译。
杜立秋抱着唐河的双腿,把他和翻译扛在肩膀上,甩开两条大长腿,把其它人远远地甩在身后
路过一个他扯过犊子的女兵时,还腾出一只手来,抓着她的袍子提起来,像提个大包似的跑得飞快。
结果,女兵不配合,扭着身子,出溜一下落了地,杜立秋的手上就提着一件袍子。
“诶!”
杜立秋大叫了一声。
看着拎着枪往回冲的女兵,再看看扛在肩上的唐河还有翻译,草了一声,撒腿接着跑,没一点停留。
阿穷汗这会能啥衣服,袍子一脱基本不剩下啥了。
几乎光着的女兵,趴在石头后面,架着ak扫了一梭子,一边换弹匣一边扭头看了一眼杜立秋。
那立体的五官笑得很甜。
接着轰的一声,她飞上了天,甩动着四肢,好像很自由。
杜立秋发出老牛劳累似的呼哧声,红着眼珠子,跑得更快了。
所有人员全部撤回了山洞,队长扑了上来,紧紧地抓着唐河的手,一边流着泪一边哇哇大叫。
翻译有气无力地躺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唐河大怒,一把甩开了队长,用生理盐水不停地冲洗着翻译花花绿绿的肠子。
翻译有气无力地说:“兄弟,我,我死不了,我也不能死,我要是死了,没了交流,我们,就全完了!”
唐河拍拍他的肩膀说:“放心,你死不了的,就你这种伤,我治过好多次!”
翻译欣慰地笑道:“我就知道,你,身经百战,你,和你的国家,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这点伤,真的不算什么。”
“不,我真的只是个猎人,冒肠子这种伤,我一般都是给狗治的!”
唐河说着,十分粗暴地把翻译洗干净的肠子塞回了肚皮里,然后粗针大线地开始缝他的伤口。
人的生命力比狗强,而且肠子这东西很奇妙,哪怕胡乱的一坨你塞回去,它有很大的概率,会自己就把自己捋顺了。
没有麻了他的药,翻译只能硬撑着,他还真撑下来了,这是一条硬汉,让人配服的硬汉。
翻译在昏死之前,抓着唐河的衣服说:“兄弟,队长说,我们死了好多人,苏兵退了,我们,我们安全了!”
翻译说完就昏死了过去。
这下完犊子了,没了交流,翻译还发起了烧。
唐河用他带来的退烧药,消炎药,努力地救治着,翻译依旧命悬一线。
一连几天,不停地转移,不停地战斗。
最近的一次,在战斗机的轰炸下,只剩下十余人的游击队,与三十余人的苏兵短兵相接。
谁特么能想到,都基巴八十年代快到尾巴了,居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