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拶王目光望向了任得敬,他说道:“你们西夏跟金国交往了上半年,一直都是金国的藩属国,很显然,你们对此是深有体会的。
能不能你们来告诉我们,这金国的金主完颜亮会不会过河拆桥?”
一听这话,夏仁宗和任得敬同时脱口而出,一个说的会,一个说的不会。
说会过河拆桥的,当然就是夏仁宗。
他当时老老实实的按照金主的要求去了金国的大营,结果被完颜亮扣下来了,差点弄死他,这件事让他心有余悸。
完颜亮是个出尔反尔的人,这一点作为西夏皇帝,他深有感触。
而国相任得敬说不会,当然有他的打算。
他当然希望在这次谈判中与吐蕃共进退,依靠吐蕃的力量来与金国谈判,重新要回西夏。
只要金国表态说他们西夏跟吐蕃一样,只要重新臣服于金国,就可以一切照旧,那对他们西夏来说,是最好的结果,国相当然希望如此。
即便他心中也认为金主完颜亮是个不讲信誉的人,但他现在只能宁愿相信这一次完颜亮讲信誉,赌一把,反正赌输了,对西夏来说也没有更糟糕的事。
西夏早已覆灭,即便其子民尚存,西夏的辉煌已逝,他们对西夏的掌控亦已丧失,实则等同于亡国。
两人回答完毕后,彼此对视一眼,显然对对方的答复均感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