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为己用。
到时候,这就不是罪,而是功。
滔天大功!”
虽然全海梦已经犯下了炼自己同族为神孽的孽举,但这不代表他真的丧心病狂至此。
如果有别的选择,他又何尝不想光明正大的光复高句丽?
而真正的道兵,就是一条新的道路。
“那依照你的意思。”
听书生教徒这般说,蛮横教徒也动了心,他低声问询道:“我们先观察这道兵能否度过劫数,一旦度过,立时呼唤大神的意志?”
“不,现在就呼唤!”
书生教徒果断道:“无论这东岛中人能否度过劫数,这三千葫芦籽的道兵之基,我们都势在必得!”
言罢,书生教徒再不说什么,转过身去,想着大雾更深处行去。
直走浓雾最深之处,却见到一具赤着上身,烙印着一枚枚血色符文的男子盘膝而坐,双目紧闭。
那冷酷的面容,与全州城头的全海梦一般无二。
“海梦大神,还请聆听信徒的祈告。”
书生教徒跪在男子的身前,摊开手掌,却见掌心之处,烙印着一道与男子身躯之上血色符文一般无二的符印。
只不过,这道符文的颜色尚浅,其中光华黯然,并没有男子肉身之上,符文血光流转的灵动。
书生教徒将手中符印对准男子,男子肉身之上的符文竟径直射出一条血线,联通二者。
书生教徒手掌之中,本就暗淡的符印光华,愈发暗淡,其中的精粹,似乎尽数被男子身上的符文吸纳。
“我天道教信徒遍布高句丽,数以万计,你这样的奉献,根本不可能让大神在数以万计的祷告之中察觉的。”
书生教徒的身后,蛮横教徒缓缓走来,也跪倒在地,将手掌摊开,将自己今日收集的血之精粹,传导与两者之间。
“希望这一场赌博,老子不会失败。”
————————————————
全州城。
这全罗道曾经的中心,如今已然化作一片死寂。
唯一能证明其之前如何繁华的,是那数日都不曾散去的滔天血腥之气。
而在冲天血气的顶端,全州城的城头之上,全海梦静静地望向眼前男子。
即便是已然堕身邪道,情感愈发淡漠的祂,也不由的赞叹眼前之人,真乃生平仅见之伟丈夫。
“三日之内,连渡七十一重劫数,分明灵光每每接近极限,却又在无匹的意志之下,使得灵光再度凝练,承载下更强的修为。
生生的将本座拖在此处,不敢寸离。
江心刚,大庆若皆是你这样的人,我高句丽便是再做千年的下国,却也是心甘情愿。”
那将刀插于地面,已然力竭至独自战力都艰难的汉子冷笑一声,沙哑出声:“那既然如此,还不拜见你江爷爷?”
“还在逞口舌之利。”
全海梦摇了摇头:“三天了,大庆没有任何的异动,没有一兵一卒踏足我高句丽,你还是没有明白吗?
这大庆,不,是这天下,到底是你江心刚这样的人太少,权衡利弊之人太多。
而就算你,也快死了。
你渡劫的间隔越来越长,上一次渡劫,已然是三个时辰之前。
让我猜猜,你到底还有没有能力,再度下一重劫数了?”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江心刚咧嘴一笑,寒声道:“我家那小子给我的这刀术,越是穷途末路,越是锋芒毕露。
如果我当真要死于此地,那我也一定会斩出一刀,让你毕生难忘的刀光。”
全海梦眼神一凝,正欲说话,却忽的将目光望向远方。
“全罗道的边界,居然有信徒求援?
那是那些东岛小虫子们藏身之地。
哼,有百面道兵驱策,大雾掩藏自身踪迹,没有绞杀那些东岛之卒也就罢了,居然还被逼到这个份上。”
全海梦皱了皱眉头,正欲一探究竟,那看向远方的目光,却是一凝。
远方那遮掩一切的大雾,居然被斥开了部分。
“斥开本座的神国封锁?”
全海梦眉头一皱,能打破他神国封锁的,要么就是修为犹在此时他之上的强者出手,但那样的强者,又怎么会只斥开一片小小的天穹。
那么,就只能是他这三天来最熟悉的场景了。
果不其然,那远处天穹之上,一片小小的劫云,悄然成型。
半拄雷刀的江心刚嘿然笑道:“刚说完江心刚太少,就又有人在你的神国之内渡劫。
全海梦,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东岛中人了。
依我看来,你那些教徒,很快就要被反杀咯。”
“再来一个你又如何?
难不成,你那三千子弟兵,都能如此?”
全海梦心头无名火起,单手握拳,寒声道:“本座这就降临意志于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