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李奶奶,您绣的蝴蝶会飞不?”
李奶奶:“傻孩子,绣的哪能飞?但看着心里美,跟真飞似的。”她用粉线在布上描出蝴蝶轮廓,“你看,先描边,再填色,针法用‘盘金绣’,线要拉紧,不然容易散。”
(远娃和小宝、弟弟蹲在石桌旁拼小火车,齿轮“咔嗒咔嗒”咬在一起,弹簧“噌”地弹起来,吓了小宝一跳。)
小宝:“爸!弹簧咬人!”
远娃:“是你没卡住,看好了,这样把弹簧套在齿轮上……”他手指一动,小火车的轮子转起来,“成了!上弦试试。”
弟弟给小火车上弦,弦上满后一松手,小火车果然“咯噔咯噔”绕着石桌跑,惊得趴在桌上的苍蝇飞起来。
小宝:“比萤火虫强!能跑能叫!”
三大爷凑过来看:“这齿轮是啥型号?我瞅着像闹钟里的,你从哪儿拆的?”
远娃:“我爸留下的旧闹钟,不走了,拆了零件废物利用。”
(中午吃饭时,院里飘着炖鸡蛋的香味,黄澄澄的蛋羹上撒了把葱花,像落了层星星。)
张奶奶给每个孩子碗里舀了勺蛋羹:“快吃,双黄蛋炖的,补脑子。槐花要画画,小宝要拼火车,都得用脑子。”
李奶奶:“我家老头子就爱吃蛋羹,顿顿离不了,我给他炖了二十年,闭着眼都能炖出这火候。”
傻柱:“李奶奶,您教教我媳妇呗,她炖的蛋羹跟豆腐似的,硬邦邦的。”
李奶奶:“不难,水要加温水,火要小火慢炖,锅盖别盖严,留条缝,保证嫩得能晃悠。”
(下午,出版社王编辑带着个摄影师来了,王编辑穿着件蓝衬衫,摄影师背着个黑相机,镜头黑沉沉的像只大眼睛。)
王编辑:“张奶奶,您好!槐花的画我们看过了,特别有生活气息,比那些画室里画的强多了。”
张奶奶:“这孩子就爱瞎画,让您见笑了。”
摄影师举着相机对着向日葵拍:“这花长得真好,花瓣像涂了金粉,比梵高画的有劲儿。”
槐花:“梵高是谁?他也画向日葵吗?”
王编辑:“是位外国画家,画的向日葵火得很。不过我觉得,你画的更亲切,有咱院的味儿。”
许大茂:“王编辑,您看拍点啥?我让傻柱哥表演劈柴,远娃哥表演修收音机,保证有生活气息。”
(摄影师跟着槐花在院里转,拍她喂鸡的样子,拍她给向日葵浇水的样子,拍她趴在石桌上画画的样子。)
摄影师:“槐花,笑一个,对着老槐树笑,就像看见好朋友似的。”
槐花对着槐树笑,辫子上的红头绳晃悠着,像只小蝴蝶。
摄影师又拍三大爷蹲在鸡棚前记账,傻柱在井边打水,张爷爷坐在竹椅上修鞋底。
王编辑:“这些照片太珍贵了,比摆拍的自然多了。将来书出版了,肯定能火。”
远娃媳妇:“能给咱院孩子们留本签名版不?将来他们长大了,看看小时候的样子。”
王编辑:“必须的!多留几本,给张奶奶、李奶奶都留着。”
(傍晚,李奶奶要回家了,槐花把绣了一半的蝴蝶布递给她:“李奶奶,您帮我收着,明儿我再学。”)
李奶奶:“不用,你自已收着,晚上没事了绣两针。你看这翅膀尖,绣得挺好,比我第一回绣的强。”
张奶奶:“留下吃晚饭呗,傻柱炖了排骨,刚出锅的。”
李奶奶:“不了,老头子等着呢。对了,我给槐花剪了些蝴蝶样儿,贴在纸上了,夹在她画稿里,照着绣省劲儿。”
槐花翻开画稿,里面果然夹着几张彩纸,剪的蝴蝶有黄的、蓝的、带斑点的,展开翅膀像要飞出来。
(远娃拼的小火车在石桌上跑,小宝和弟弟追着看,笑声惊飞了檐下的燕子。)
小宝:“我要给小火车装个喇叭!像许大茂叔叔的手机一样,能出声!”
远娃:“行,明儿我给你找个旧铃铛,装在火车头上。”
三大爷蹲在旁边算火车轨道:“石桌周长两米,小火车每秒跑十厘米,一圈得二十秒,比我年轻时骑自行车慢多了。”
傻柱:“您老骑自行车能跟火车比?当年您驮着三大娘去赶集,上坡时车链子掉了,还是我帮您装上的。”
三大爷:“那是车旧了,不是我技术差。”
(许大茂举着手机对着晚霞拍:“家人们看这火烧云!红得像槐花画的向日葵,紫得像三大爷家的茄子!出版社说要给咱院拍纪录片,就拍咱一天的生活,从日出拍到日落!”)
张爷爷坐在竹椅上,慢悠悠地说:“拍呗,咱院的日子,拍出来比电视剧好看。你看这炊烟,这槐树,这孩子的笑声,都是戏。”
张奶奶给张爷爷端来杯茶水:“别瞎念叨了,茶凉了。纪录片拍出来,给你那修路灯的片段放进去,让你当回大明星。”
张爷爷:“我可不当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