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孙在工地的废料堆里有了意外发现。一堆废弃的木板后面藏著个黑色布袋,袋口的抽绳松垮地散开。“里面是空的,但內壁沾著黑色塑料碎屑和黄泥,”他把布袋撑开对著光看,“尺寸约50x30厘米,能装下摺叠的衣物或工具。”布袋底部的標籤已经模糊,但残留的字跡显示是帆布材质,常见於工地或搬运用途。
“这应该就是周建明看到的黑色布袋,”小杨翻看著布袋內侧,“纤维成分和现场发现的完全一致,底部还有处新鲜的撕裂口,可能是装重物时被扯破的。”他在布袋角落发现根头髮,长度12厘米,深色捲髮,“需要回去做dna检测,说不定是嫌疑人或死者的。”
当技术人员准备下坑提取尸体时,李明的目光落在工地的监控杆上。“查这个监控的录像,”他指著杆顶的摄像头,“重点看10月7日下午到晚上的画面,尤其是穿黑色连帽衫的男子和可疑车辆。”远处的塔吊在晨风中吱呀作响,像在诉说著那个被埋在地基下的秘密。
小王合上笔录本时,周建明还在念叨著那具腐烂的尸体。“塑胶袋里好像还裹著什么硬东西,”他的声音带著颤音,“摸起来像本书,被尸体压得变形了。”小孙突然在地基坑边的黄泥里发现了个金属片,捞起来一看是块手錶的錶盘,指针停在10点15分,表壳上沾著与菸蒂旁一致的黄泥。
警戒线外的工人越聚越多,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李明对著对讲机下令:“立刻调取工地周边道路监控,排查10月7日晚的可疑车辆;联繫开发商,获取东方园小区的施工进度和人员登记信息;走访附近居民,寻找10月7日下午在工地附近活动的目击者。”晨光渐渐驱散薄雾,阳光照在浑浊的地基坑底,泛起刺眼的光,仿佛要將藏在泥土下的罪恶彻底照亮。
小杨和小孙的勘查记录已经写满了两页,从鞋印特徵到纤维成分,从纽扣痕跡到菸蒂品牌,每一条线索都在指向那个隱藏在暗处的凶手。而此刻,地基下的秘密还未揭开,但隨著调查的深入,真相终將像被挖掘出来的尸体一样,暴露在阳光之下。
李明的对讲机信號穿透工地的嘈杂,小杨正蹲在地基坑边给那枚银色纽扣拍照,镜头里的纽扣在勘查灯下发著冷光。“扩大勘查范围至工地外围50米,重点查围墙、废弃仓库和材料堆放区后侧小巷,务必细致,別漏任何痕跡。”电流声里混著塔吊的轰鸣,小杨把纽扣塞进证物袋,抬头看了眼正午的太阳——水泥地面被晒得发烫,空气里的腐臭味混著灰尘,呛得人嗓子发紧。
“收到,先从围墙这边开始。”小孙背著勘查包跟上来,足跡灯的线缆在黄泥地上拖出浅痕,他手里还攥著拓印纸和黑色墨粉,“刚才那组42码工靴印到地基坑就断了,扩大范围说不定能找到延伸痕跡。”
工地外围的围墙是临时搭建的铁皮板,锈跡斑斑的表面布满划痕。小杨从勘查包掏出黑色磁性粉和细软毛刷,蹲在围墙底部的铁皮接缝处轻轻扫动。“这里有枚模糊的指纹,”他的毛刷停在一处稍显光滑的铁皮上,黑色粉末附著后,隱约显出半个斗型纹,“纹线残缺,边缘有毛边,应该是戴薄手套留下的,提取难度大。”他用透明胶带小心粘取指纹,贴在专用卡片上,“尺寸约1.8厘米,推算为成年男性食指或中指,得送支队指纹库比对。”
小孙的足跡灯在围墙外的草地上有了发现。一串42码工靴印叠在杂草间,鞋底纹和地基坑边的一致,但磨损程度更轻。“步长从72厘米缩到68厘米,”他用標尺卡在鞋印两端,“说明嫌疑人到围墙后放慢了速度,可能在观察有没有人。”鞋印在三米外的梧桐树下拐弯,树根处有处新鲜的泥土翻动痕跡,小孙用镊子夹起块沾泥的纤维:“黑色涤纶,和塑胶袋、布袋的纤维成分初步一致,长度6厘米,有明显摩擦痕跡。”
“你说这鞋印会不会是那个李军的”小杨凑过来,指著鞋印前掌的磨损点,“周建明说李军是临时工,干了三天就走,工靴说不定是工地统一发的,款式相同也正常。”小孙摇头,从包里翻出工地人员登记册的照片:“李军登记的身高是172厘米,这鞋印推算身高170-175,范围能对上,但他走的时候借了铁锹,现在铁锹没找到,没法確认是不是他拋尸用的工具。”
两人沿著鞋印往废弃仓库走,仓库是用彩钢板搭的临时建筑,门轴锈死,半掩的门缝里透出霉味。小杨用勘查灯往里照,地面堆著废弃的脚手架和破损的水泥袋,角落里有片明显的阴影——像是被重物压过的痕跡。“你看这地面,”他推开虚掩的门,水泥地上有处长方形的压痕,“长115厘米,宽55厘米,和地基坑边重物放置的痕跡尺寸接近,边缘有黑色塑料碎屑。”
小孙蹲在压痕旁,用强光手电照射,碎屑在光线下泛著光泽。“和包裹尸体的塑胶袋成分一致,”他用镊子收集碎屑,“这里可能是拋尸前的临时藏匿点。”他突然注意到墙角的铁锹头,锈跡斑斑的刃口沾著黄泥,“这铁锹型號和周建明说的『老张的铁锹』一致!”小杨立刻拍照,用尺子测量铁锹长度:“1.2米,平头,刃口有新鲜的泥土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