夲身上。
‘原来如此,是护臂一类的极品灵器,这些年他们怕是早就暗通款曲,没少来往。’钟紫言心头细细琢磨。
明白其中关键,钟紫言将目光缓缓转移到台下栏园,那里有刚刚赶来的真武殿副殿主杜兰,正领着一袭深绿罗衫的孔雀,在不时看望自己。
这两位是门中难得的老一辈精英女修,一个已经筑基大圆满,另一个也到了筑基后期,原本她们常年驻守在藏风山,看护门人事宜,在这关键时节却远赴前线,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真武殿下辖三堂,分为执法、护山、斗法堂,其中护山堂人数最多,对于金丹门派来说,赤龙门的灵地实在不算少,所需要的看护人手自然也每隔几年就增加一成,如今已超过六百之数,尤闲不足。
如今执法、护山、斗法三堂的主事人,分别是孔雀、魏音、以及姚广啸兼领,这时孔雀既然来了,那大概率是执法上出了问题。
钟紫言抬手安排身后的宋应星道:“去教你杜师姐和孔雀师姐去后厅等待。”
宋应星收了指令,快步走下凉台,去与那二女说了几句,领着去了后厅。
过了少顷,钟紫言假意起身疏散筋骨,慢慢走入后厅,近距离见到了一袭白衫胜雪,赤龙门中无人不晓的真武三剑之一,杜兰。
这位享誉整个门派的冰美人儿身材高挑,面容清丽,冷如冰霜,但在见到早已结丹多年,如海临渊的钟紫言,还是顿生喜意,柔了语气:
“掌门。”
孔雀也跟着执礼唤了一声,钟紫言摆手叫她二人随意落座,空间条件有限,又有钟守一和王元姬在案牍上操劳,钟紫言也顾不得其他,问道:
“是发生了何事?”
杜兰本打算直说,又看了眼孔雀,示意她开口。
“云河宗死了二十三个弟子,说是由我聚宝城的门人暗杀致使,又有上和城的修士作证,眼下整个聚宝城已经被司徒礼下令封了。”
钟紫言沉默不语,良久,问向杜兰:“事实调查的结果是?”
杜兰遗憾道:“确实是我门人所为,由姚广啸的得意弟子赤冲子挑头做的。”
“涉事的有几人?”
“十七人,五个入门弟子,其余的乃是一帮槐山散修。”
“这些散修是何来历?”
“外来人,十多年前来的槐山,当时盘踞在上和城。”
“你的意思是,有赵良才在背后耍手段?”
“还没有证据,但眼下有更难料的事!”
“何事?”
“我去清灵山找简师叔禀报,被寒亭听了去,他现在拿了一套四庚剑阵回槐山去了。”
“什么?”钟紫言差点就要站起身,极力平复心情,才止住心绪。
四庚剑阵是门里近年来研制专门对付金丹修士的灵器,一共研制了三套,造价不菲,而且是一次性用品,陶寒亭拿这东西回去,存的心思很容易猜测。
只思索了片刻,钟紫言安排道:“此事多半是那姓赵的暗中耍手段,你传我令,若人证物证具在,证明我门人弟子骄横跋扈,该赔命赔命,该赔财赔财,尽量去往赔财和公开示歉的方式去谈。”
他走到案牍前,快速写了两个大字:三思。
交给杜兰,道:“你赶回去督察情况,若是寒亭恣意挑起事端,就告诉他:若妄为,除魂籍!”
杜兰面色霎时冷峻震撼,除魂籍,死后魂无归宿,这对于修士来说已属十恶之罪。
“我当年意气用事,害得他受二十年冰棺刑苦,这件事是我对不住他,但宗门社稷,近交远伐,仍由不得他自行其事。”钟紫言叹了口气,又道:
“孔雀随你前来,怕是想从这战事中寻机缘突破十层吧?”
孔雀低头羞愧,杜兰点头承认。
“那她就留下来罢,我教苏猎与你同回槐山一趟。”
在杜兰就要离开的时候,钟紫言又问了一句:“你丹论可有眉目?”
杜兰摇头道:“尚无眉目。”
钟紫言道:“开辟战争以后,你可调往黄鸟宝库五阶灵山来修行,会对你大有裨益。”
“五阶灵地?”杜兰惊讶疑问。
钟紫言缓慢起身,吩咐宋应星道:“你与你杜师姐讲说一番此间事,也让她顺便去为门中报信。”
而后,钟紫言出了后厅,再坐回凉台主位,却已经不似先前紧盯斗法场内,心思承重,思绪渐深。
百年了,赤龙门已不是当年那个破落户,如今只算清灵山在册的正式弟子之数已超五千余,门中算得上数的金丹说少了都有七八位,这个体量在整个南域,除了那些元婴势力,当属第一。
但修士数量的迅猛增长,带来管理和政治问题随之激增,一方面发展的脚步不能停止,另一方面,门内的权力结构必须要能承托的住一个核心难点,那就是越来越庞大的门人数量所随附的各种矛盾。
在诸多矛盾中,调令混乱和门人跋扈是近些年爆